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比如当今陛下还是大公主时,就曾到自己母姨夏阳君家中做客,见到夏阳君的男姬田青蝮身具异象,便动了心思,夏阳君闻知侄女有意,当夜就让田青蝮与她侍寝。
这事国人尽知,现如今这田青蝮也仍在,便是青阳侯,只不过近些年人老色衰,力不从心罢了,但人家争气呀,生了一女一子,女儿就是当今二公主殿下!
所以在这时代,你要是去别人家中做客,对方若连个秀草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只能说你们不是好姐妹,更不用再谈什么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了。
这句话翻译到现代,就是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所以不管牧叶蓁是不是在拉拢人心,在这些校尉眼中,这就是大将军没有变呀,都还把大家伙当自己人。
感动吗?
敢动。
“大将军,那外面?”
眼看满堂春色,左一的军娘还是清醒的,自然是怕大将军一时兴起把人给忘了。
“外面?”
牧叶蓁酒气熏熏,淡笑道“那就让他在外面好咯——来,继续奏乐,继续舞!”
“几天了?”
“三天了。”
“没吃没喝?”
“喝了点水。”
“有意思。”
牧叶蓁躺在凉亭内,脸上敷着姜女国特产的珍珠粉膏。
虽说到了她这样的修为,皮肤已经很难老化,但是个人就终究会有老的那一天,趁着还年轻的时候,有条件保养就多保养。
加上干她们这一行的,劳心又劳力,在外是披星戴月,回到家还得为朝堂政事操碎心,几乎不得消停过,就是神仙的身体也撑不住啊——要是能撑住,这些神仙还需要斩断七情六欲,远离红尘吗?就因为这尘世就是个大炼炉,管你是神还是仙,待久了,都会被同化。
“大将军,你看要不要见见他?现在坊间都在议论,说我们绯云军薄情寡义,这边用完了人家的女人,那边就折腾人家的男人。”
“说得没错啊。”
闭着眼睛安神的牧叶蓁不以为然“既然屎盆子都已经扣上来了,那我还理会他干嘛,要跪就跪着吧,以为我稀罕他——文昭啊,来,你也试试,这次的珍珠膜是不错的,听说加了深海的绿藻精华,要说会赚钱,还得是她们花道的”
余象先的确在将军府门外连续跪坐了三天三夜,期间就喝了点水,厕所也没上过,看得围观的女人们都在心底里羡慕穆雪弓——这男人的肾真好。
所带来的最大影响是,这段时间里平京都的男人们普遍都很不好过,鱼少钓了,酒也少喝了,一个个都活在“别人家的男人”这种论调下,本来就卑微的他们,没被女人给整垮,却被另一个男人给压在了道德的大山底下,每天都被牵出来教育,学习“余象先精神”。
王木鹊这天如约来看他,告诉他要见穆雪弓的事有些麻烦,因为两府正在抓紧核实那些罪状,每天都有官员去找穆雪弓问话。
“见是能见,就是还需要点时间,你怎样,还能撑几天?”王木鹊咬着个苹果,蹲在他身边,看似关心道。
“外面的盘口多少了?”
余象先知道平京都的赌坊每天都在更新自己的赔率。
“上午的盘口是零点八六,下午的盘口是零点九四,晚上的盘口是一点一,全天零点七,另外吃一顿饭零点六,两顿十点七,三顿都吃四十点,三顿加宵夜一百点,三顿加宵夜带喝酒三百点,还有上厕所的”
“你没买?”
王木鹊见他都这样问了,也就没不好意思,笑嘻嘻道“先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余象先白她一眼,我说你那么好心,大热的天跑过来,你丫的这是在和我搞内幕交易。
“来嘛,分你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