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夺皇位还要等很久,但是要换太子就很容易了。只要坐上太子之位,继承皇位就是名正言顺的。所以宁王自然可以一边做他的好儿子,一边想办法让太子被废。景王失宠,太子再被废,太子之位不就是他的吗?
虽然他不喜欢太子,也欣赏宁王。可是,他绝不希望宁王在对付太子的时候威胁到他的性命!若是宁王真的为了对付太子,让新月刺杀他,他绝不能让宁王继承皇位。
思及此,他看向宁王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沉郁。宁王心下一惊,但还是保持镇定,无论谁看他,都觉得他是一个被冤枉的人。
周王愈发奇怪了,新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刺杀太子不成被关押到大牢,然后假死逃出,现在竟然又刺杀皇帝。而且看事情进展的方向,分明是要将这个罪名扣到宁王身上。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新月为何要做出这么多奇怪的举动?
难不成新月是被景王收买,对付太子的同时栽赃给宁王?
这样想着,他回头看向景王。
景王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轻轻摇头。
周王吃惊,竟然不是景王。
正思考着,傅贤妃闻讯赶来,跪倒在皇帝脚下“陛下,瑄儿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一看到傅贤妃,皇帝就想到他被傅贤妃‘抛弃’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傅贤妃心一沉“陛下?”
宁王埋怨傅贤妃给他拖后腿,可是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能忍着。
他又磕了一个头“父皇,这么多年,儿臣一直孝敬您,尊重太子,爱护兄弟,从不敢做出有违天理和孝道之事。儿臣以性命起誓,绝没有指使人刺杀父皇、陷害太子,更没有派人杀新月灭口,求您明察!”
皇帝看见一向从容不迫、温文尔雅的宁王这般焦急无措,心中有了几分动摇。
看起来他的焦急不像是心虚,是怕真的被冤枉。
景王心思百转,看出些门道。想来,这是宁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先设计自己被冤枉,然后事情又有翻转,届时不知道是谁倒霉。
而他作为宁王的死对头,难保宁王不会拖他下水。
思及此,他暗骂宁王狡猾,也跪下道“父皇,儿臣也相信二哥不会做出此等谋逆大事,求父皇明察。”
沈妤在人群中,唇畔轻勾,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
看来景王也不傻啊,他已经看出宁王的计划了,想将自己摘出去。
但是,他注定不能如愿了,这个黑锅一定会扣在他身上!
皇帝看看不喜欢的景王,又看看宁王,犹豫片刻道“好,既然你们都认为宁王是被冤枉的,就再查一查罢。”
景王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想来一时半刻也查不清楚,不如先带着这几个刺客回京,交由吴大人慢慢追查?”
看来景王是想拖延时间,想办法彻底让这个谋逆大罪扣在他头上。宁王心下冷笑,口中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皇帝道“说罢。”
宁王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儿臣让人去杀新月灭口,也该准备的万无一失,怎么会让刺客带着宁王府的腰牌呢?若儿臣果真要对付太子,应该偷偷拿到一块太子府的腰牌让刺客带上。届时,儿臣既不会被冤枉,又可以对付太子,一箭双雕。儿臣不是蠢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难道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宁王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身为皇子,除了太子这种出奇蠢笨的,谁不长几个心眼?宁王做事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呢?
傅贤妃趁机道“瑄儿说得对,陛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瑄儿,您一定要明察……”
皇帝沉思不语,目光扫过几位皇子,最后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