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搭理你。”把吃完的包装放进了袋子里,又扔回了脚边。
刘默咂了咂嘴,并没有再强行继续刚才自己的话题,而是顺着终年的问题回了话,“所里接了一个案子,是个刚红起来的小明星维护个人名誉权。你不是刚完个大案子么,手头儿正闲着,想问问你接不接。”
“我什么时候接过这种案子。”终年微皱了眉,“而且,你也说了,我刚完了一个大案子,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出去玩玩儿。”
“出去玩玩儿?!”刘默惊讶地瞪圆了眼。
“怎么,不可以么?!老板不给假?!”终年瞪了回去,“工作以后,我休过几天的假?去年的除夕夜我还在跟你聊案子,这么多年没有出去玩儿过一天。”
“我当然知道你辛苦了,我哪儿敢不让你休假呀,接不接案子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这不是跟你请示呢嘛。”刘默陪着笑脸凑了上来,“这样,咱们休一个月的,你说,你都想去哪儿玩儿,我订机票,订酒店。”
“我爱去哪儿玩儿,是我自己的事儿,不劳老板操心。”终年继续冷着脸说。
“不操心,不操心,我都是自愿的!我还可以帮你规划一下行程,拿拿行李什么的。”刘默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还添了几分。
这样的刘默,总是让终年想起墨不流。
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在这个时空里,墨不流是她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兼好友,毕业后又成了她的老板兼合伙人,茫茫是她高中的同学兼闺蜜,现在就在她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底商,开着一家咖啡馆兼甜品店。
而纯王却与她在人海中失散了。
终年的眼神黯然下来,“不用了,我可以自理。”
“你我还不知道,自理什么呀……”
“刘默。”
刘默最怕终年认真地叫他的全名,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刘默,我跟你说过,我心里有人了,我不可能接受你。”终年特别认真地看着刘默说,“我承认,这么多年,你比我的家人对我的照顾都要细致,我跟你,在工作上也很默契。”
刘默别过了头去,看着淌满雨的车窗。
“可是……”终年隔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我的心里真的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这话你说了八百遍了。”刘默转过头来,眼睛红而湿润。
刘默从欠身从后座上拿过终年的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黑色的钱包,展开怼到终年眼前。
钱包是两折的,一面插满了卡,一面插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个子差不多高,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那张照片是用老式的胶卷相机拍的,又放得时间太长了,已经有点儿泛黄模糊。
“是他吗?!”一滴泪从刘默的眼角淌落,“十六年了,我在你身边整整十六年了,居然还是比不过一个,不知道去哪儿了的,傻子!”
“刘默,你别这样。”终年拿过钱包,拍了拍刘默的胳膊。
刘默是个家教好,本性良善的人,能说一个陌生人傻子,可见他此时的心绪已经乱了。
“要不,我撤了股,离开这座城市吧。”终年说,“这样,对我们都好。”
“不要!”刘默瞬间泪流满面,咬着牙说:“我不要!我陪你找他!”
刘默抹了一把眼泪,从后座上拿过来一个档案袋,抽出来一叠资料,递到了终年的手里。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小明星的案子资料,”刘默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放到了资料的最上面,“他叫陈昂,原名顾一,陈昂是他的艺名。”
终年一看到那张照片就愣住了。
那是个年轻帅气的男子,笑得有些冷傲不羁,利落的短发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穿着黑色的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