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有过比这更鲜血淋漓的经历呢……
那就不看了吧。
我在他的房门外转悠,很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莫名其妙……
看到那么强大而鲜活的一个人,为了完成保护我的交易,像张白纸飘零在风里,我——也不是完全的冷血动物。
林夕遥动手那么狠,大概来人全都死了吧。
结束之后那么久才叫我出去,是为了清理干净不堪入目的血腥残骸吗。
忍了那么久……一定很痛吧。
我可以看的啊,我不会害怕的。
为什么要让自己承受痛苦呢。
只是为了所谓的“绅士风度”吗?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还有人会愿意为它付出代价?
“小姐。”房间门打开了,私人医生和他的助手推着车走出来。
“他还好吗?”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医生瞄了一眼手推车,“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已经做了清创,也打过针了。”
这颗子弹扎进身体的时候,会多痛啊……
“我可以进去吗?”我问。
医生点点头,我跑进去时,林夕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眼光流转,望向了我。
“怜怜。”
我坐到他身边,他的伤口在肩膀和小臂,哪怕已经清理过了,也令人触目惊心。
“今晚恐怕不能喂你吃血燕了。”他自嘲般笑了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干嘛!
“谁稀罕你喂!”我撅了嘴,“我自己会吃。我才……没有那么懦弱呢。”
“是吗?”
“当然了。你……你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就生气了。”
“生什么气?”
“为什么要顾虑我的感受,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伤口清理得不及时感染了怎么办!如果动来动去让子弹伤到内脏或者大动脉怎么办!”
“你关心我。”
“你不快点好起来,谁保护我啊!刚才吓死我了。”
“不是说没有那么懦弱吗?”
“闭嘴!”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我的眼睛瞟到床头柜的水杯,借口说给他倒热水。
林夕遥问我是不是要喂他喝水,我直言他想多了。
“我刚才打了针,麻药还没过,现在好渴。”
“想都别想。”我把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狼狈地借口说要洗澡,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