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剁了!
邹鱼心里痒得慌,想亮刀!
“淼淼,你没事吧!”是匆匆而来的许至深。
得,又来一个!
“邹爷,汪少!”他喘着气打招呼。
汪廷北和温淼淼相对而立,邹鱼站在温淼淼身后撑着伞,三人都是气质卓绝。
三人轻轻颔首,也都出声打了个招呼。
邹爷和淼淼的传言,他听到不少,虽然心里是不信的,可此刻见着了,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但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听到出事了我就来了。”他顿了顿,今日的他戴了眼镜,抬手抬了抬镜片,光的折射泛着冷芒“栖蝶与我也算相识一场,我来送送她。”
温淼淼默了片刻,情绪有些低沉,那本就是一条人命啊!
“她没什么亲人朋友,我原打算下葬她,只我现如今的身份……你来也也好,下葬那日,你通知我,我也算与她相识一场。”
她现在还是嫌疑人,如何替她收尸。
有些人,死前不见得多风光,死后更是凄凉得让人心酸。
只是栖蝶,到底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条人命,脆弱得不像话,说死就死了,更遑论,这条人命的死因,很可能还是因为她!
“嗯,我会为她寻一处安逸之地,你放心。”
温淼淼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栖蝶的一生,所求的许至深最是清楚,不过安逸二字罢了。
这年代,人活着,不容易。
想安逸的活着,更是难上加难。
许至深站在警备厅门前,看着汽车远去,镜片里藏着的眼镜,闪朦朦胧胧的光。
眼前人,镜中花,水中月,摸不到,捞不上,如昙花一现,如梦里相见。
那是他险些唾手可得,又深深辜负过的姑娘。
他转头,望警备厅内走去。
温淼淼坐在后座,蜷缩着身体,明明才睡醒,她却觉得疲乏极了。
栖蝶的死,压在她心头,沉甸甸的。
她不怕死人,前世不是没见过死人,接触过的形事案件也很多,甚至比这个更细,深究起来更恐怖。
拿人肉煮汤的,将尸体粉碎的,桩桩件件的,让人毛骨悚然,次次直逼人心的黑暗。
天理昭彰,疏而不漏。
她想为栖蝶找到凶手。
不止是为自己正名,也是要替栖蝶报仇。
没道理,没道理让杀人者逍遥法外。
“邹爷。”温淼淼轻轻开口,语气缥缈虚无般。
邹鱼回头,听她颤颤出声。
“我想查杀害栖蝶的凶手,你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