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差什么!”
周厅长被鼓舞,背脊不知觉挺直,心里因为这句话,暖洋洋的。
“沈念秋靠的是渡边,但这片区域是您的地方,就是渡边,他也没道理从您手里硬抢,您忘了您身后还有军政府。
军政府将您放在警备厅,就是认可您的能力,我们不仅要无过,还要有功!
周厅长,不争馒头争口气啊!”
周厅长激动得手在颤抖,险些热泪盈眶。
冯谨站起身,那起钢笔,狠狠砸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悲愤“沈念秋!欺人太甚!”
周厅长听得心尖一颤,看着地上那四分五裂的钢笔,一腔热血难掩,脸上的膘抖得厉害。
“冯探长,你放心,他娘的沈狗,不摇碧莲,就是跪舔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简直是丢我们华夏人的脸!
冯探长,你好好办案,争取早日查到凶手,届时我会将你的功劳上报给政府,政府不会忘记我们的汗马功劳!”
说完,也不看冯谨,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冯谨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看着门被哐当一声响,冯谨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厅长这人,不堪大用,唯一的好处,就是听话。
也经不得半点煽风点火。
军政府把他放在警备厅任职,也只是为了好把控。
军政府的重心,并不在此处。
要不是为了平衡,他们定会放弃警备厅,进而去巡铺房分一杯羹。
只是他们想分,人家日本人未必会愿意。
这次巡铺房想插手,着实在冯谨的意料之外。
怎么说呢,巡铺房里头都是一群老阴比。
没有好处的案子,他们基本不会插手,且这次的死人案件,给民众造成的恐慌,法租界那群人更是乐见其成。
华夏恐慌好啊,多好啊,你们越惨,他们就越高兴,怎么可能会出手解决。
沈念秋这次有阴谋,或者说这次的案件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死的是个交际花,嫌疑人是温淼淼,巡铺房想插手就是日本人想插手。
日本人要对付温淼淼!
所以温淼淼这是招惹了谁吧,所以对方才会使这种阴招陷害人。
但那到底是一条生命,这些人还是太猖狂,简直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冯谨想到这里,简直是烦躁极了。
梁木进了蛀虫,屋宇空了椎骨,犹如呼啦啦大厦将倾,摇摇欲坠。
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也不是一群人的问题,这是整个国家,这是外患内忧却迟迟没有解决之法的问题。
他甚至都能预料到,这个案子哪怕最终找到了凶手,只怕也是个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