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没有问题,可是季晓芸身体里跟有猴子在挠她心肝儿似的,整个人又急又躁、又疼又痒,哪里愿意去理解其中的好意,只是听得心头起火
我睡的不好,也确实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了,可是你在哪里?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不知道到底要柴向东如何,残存的理智让她没有在一大清早跟柴向东张嘴就吵。
“还是,你觉得难受,找别人哭过了?”柴向东这话问得隐忍。
季晓芸心里一颤,抽出自己的手,忍着惊疑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不想跟你吵架。晓芸,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而不要冲动地下什么决定,更不要把不想干的人牵扯进来。”柴向东也没有再拉她手的意思,坐直了身体。
“你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我拿你没有办法。我自己的事情,我总是要弄个明白的。我觉得你可以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兜圈子?”季晓芸也坐直了身体。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业慕白了。”
“所以呢?”季晓芸其实是疑惑的,业慕白来医院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早来看你,你又明显哭过,我很难不多想。”
“你想了什么?”季晓芸好笑又悲哀,这是贼喊捉贼了?难道不该是她质疑他昨夜撒谎?
“我想,你要跟我离婚,未必不是因为你有了更好的去处……”
“啪!”季晓芸一巴掌挥过去打断了柴向东的话。她气得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是用右手打的,用力不小,带得挂水支架一阵晃动,她扎针的手背也被针尖戳得生疼。
可她完全顾及不上,双手使足了劲儿,要把柴向东推出去,同时大叫“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柴向东扑上来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好好的说着话呢,你发什么疯!”
这说的是人话么?把她季晓芸当什么了!
被柴向东抓着手腕按在床上,季晓芸还是气不过,她又试图抬脚去踹,被更加严实地压住了。
“对,我就是个疯子!!你管疯子干什么!你跟疯子过什么日子,你放开我,你滚!”季晓芸使劲儿挣扎。
“季晓芸!你有照片在前,有今天跟他抱头痛哭在后,我不过是问你两句,你打了人还赶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泼辣了!”柴向东咧着嘴质问她。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我是疯子是泼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要跟你离婚!”季晓芸腿脚都使不得力,只有嘴皮子还利索着。
“你休想!你是我的,再跟那个姓业的或者那个姓夏的鬼扯不清,我要你好看!”
感觉到柴向东更有力的压制,耳朵听着他的混账话,季晓芸真的气坏了,她大喊“你怎么要我好看,嗯?你还能要我怎么好看!你跟于文欣上床,你跟她生孩子,你滥情又不负责任,凭什么还要要我好看!”
“就凭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谁也改变不了!”柴向东低呵完,嘴就堵了上来。
季晓芸的唇被柴向东的胡茬刺得生疼,深入她口腔的舌头更像连她喉咙都堵住了,她什么声儿都发不出来了……
这是一场炽热的、缠绵悱恻的吻,柴向东的欲望隔着被子抵在她的大腿上,让她浑身发软……
呼吸困难,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季晓芸甚至想着,难道自己就要因为接吻而死掉么?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还是发生在夫妻闹离婚的当口?
嘴在下一刻被松开了,季晓芸本能地大口呼吸。她双目含泪,脸色潮红地瞪着柴向东,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你这点儿出息,接个吻还差点儿晕过去,还闹什么闹?嗯?”柴向东放开她的手腕,改而捏捏她的脸,“这不就要你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