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了,也能感受一下龙子的胎动……
呸呸呸!
想什么呢?
他怎么能自甘堕落,成为阉人呢?
说起来,张简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能不能躲开太后的爪牙,顺利回京。
他不敢去探听消息,甚至连这个渔村都不敢踏出一步,就怕暴露了行迹,非但帮不了张简,反而让娘娘和龙子陷入险境。
将担忧埋藏在心底,看着无羡的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纠缠了她许久的孕吐不治而愈了。
她终于能放开胃口,享用美食了!
何关几人比她还高兴,变着法子给她弄好吃的,遭到了柴胡的严厉训斥,“主子的饮食必须控制,不能吃太多东西!”
半仙:“之前是吃不了,没办法,如今能吃了,怎么还不让吃呀?”
奚淼:“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了?”
墨竹:“就是就是!”
岑青:“我们寨子的孕妇,可没她那么瘦的。”
狗蛋:“还没我养的母狗壮实呢!”
众人:“……”
理是这么个理,但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别扭呢?
何关调转矛头,指回柴胡:“你不是不擅长产科吗?”有什么资格瞎指挥?
“……”扎心了的柴胡,辩解不过最会耍嘴皮子的何关,只能拔高语调,强调,“这是我师兄交代过,听师兄的准没错!”
两拨人就此斗了起来,一方以何关为首,偷偷摸摸给无羡塞吃的,另一方只有柴胡一人,奈他如何严防死守,依然防不胜防。
无羡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起来。肚子则如吹起的皮筏,越来越大,走两步都显得吃力。
两方又为无羡是否该卧养争执起来,吵得不可开交,就连持中立态度的马哲和胡勒根都无法幸免,被拉去做了裁判。
一帮子人吵得火热,靠着墙角的朱澄突然开口,“吵这些有什么意义?该启程去天方了。”
被众人围攻了好些日子,柴胡的心里早就憋屈一股气,朱澄的言论就像是滴入油锅的一滴水,彻底将他炸了起来,“师兄还没回来呢,怎么能走?”
半仙:“还有十多天,无羡就要临盆了。这个时候启程,你让她生在海上啊?”
何关:“我看啊,他就是不待见张简。催我们离开,趁机抛下他!”
舆论的风向当即偏了,一致对着朱澄开火,一人一句,如同滚动的车轮,将他碾压得完全没用回嘴的机会。
马哲举起手,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目光自上而下,将朱澄打量了一遍。
不同于旁人,他的鞋底不止沾了黄沙,还有些许尘土,呈现紫色,别的地方很少见,只有通往镇上的那段小路才有。
“你偷偷去了镇上?”马哲用的虽然是疑问句,心里已然认定了。
“你疯了?”奚淼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冒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前日还有官兵来附近查探,这个时候你去镇上,就不怕惹来官府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将无羡的安慰,放在心上?”
瞬间,朱澄成了众矢之的,就连不怎么敢插嘴的墨竹,都数落了他好几句。
“你们只会吵吗?”朱澄的突然发飙,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没见过做错事,还敢那么嚣张的。
一时间,气氛安静得让人压抑。
马哲沉着脸,再次打破了僵局,“你去镇上得到了什么消息?”
以他对朱澄的了解,不应该如此莽撞才是。
朱澄抿了抿唇,低沉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喑哑,“圣上……病危了……”
“你这是蒙谁呢?”何关一声冷笑,“前两个月才从京师传来消息,小傅已经顺利入了宫。不就是溺了水,着了凉吗?凭他的医术,还能把人给医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