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这样子,不就一个”卢方打紧打住,发现她特别讨厌“奴隶”两个字,“知道你自责,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留着这条命也挺好,以后帮他报仇就是了。”
秦清步子一顿。
卢方笑道,“想通了,那我们回关雎楼?”
“不,我回奴院。”秦清转过身来,“卢族长,谢谢你。”
“当然得谢我。”卢方笑道,“你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以后有机会,我会报达你。”
“甚好,甚好,哈哈”卢方怪不好意思的,又觉得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哦,原是罗素也说过,还真不愧是两主仆。
“我回奴院了,你不用再送了。”秦清朝奴院走去。
“我没有送。”卢方朝她喊道,“我只负责看着你,免得你闯祸”连累了别人,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因为秦清的影子很快就不见了。
“真没规矩。”卢方嘀咕着,“好歹等我把话说完再走吧。”
卢方转身时,但见身后的罗素,他惊呼一声,连忙拍拍胸口,“你想吓死我吗?”
罗素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喂,我终于知道,秦清没规矩是跟谁学的呢,就是你你慢点,我可是你的盟友,我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才选择你的,你对我客气点,小心我反戈哟”
秦清回到奴院,小月还没有醒,索亚忙问结果,秦清失落的摇了摇头。
连秦清都没有法子,索亚落下泪来。
“阿巴”小月梦中说着胡话,秦清赶紧查看一番,发现她在发烧,索亚道,“海木送了药来,刚喂她吃了一些。”
“请了医者吗?”
“海木说这个时期不便请医,反而对小月不好。”
秦清明白海木说得有道理,但她还是紧了紧拳头,这个人命如草芥的社会。
索亚还要上工,秦清让索亚先去休息,她来照顾小月,索亚想了想应了,秦清打来水,用帕子绞了绞,贴在小月的额上,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些。
守在她的榻前,看着这个苍白的小姑娘,秦清感到那么的无助,她无声的对她道歉,发现除了说对不起,她真的做不了其他,满心的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夜注定是痛苦的,她知道明天将更会难过,她希望小月快些醒来,又希望她不要这么快醒,因为醒来后,她将面对的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明日祭祀,仑叔将会成为祭品。
秦清现在还能忆起祭祀的情景,她撑着头,闭着眼,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上面的人,会因为她而失掉了性命,她颤抖着双肩,轻轻哭泣。
次日,小月的烧退了一些,她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喝了药,很快又睡了,秦清叹了口气,在午间的时侯,她听到了鼓声,她知道,祭祀开始了,没一会,她又听到了一阵欢呼声,他们在欢呼什么呢?欢呼杀人吗?她站在门口,朝着神庙的方向,见索亚跑了过来。
索亚站在台阶上,哭着朝她点了点头。
她明白,仑叔走了。
秦清忍不住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秦姑娘。”
等她抬起头来时,却见信使来了。
秦清吃了一惊,信使来告诉她,司马言去咸阳了,要等到春天才能回来,信使给她带来了一件礼物。
那是一只小奶狗。
秦清惊讶不己,司马言居然给她带来了一条小狗。
“这”
信使道,“都官令听说你圈养了雉,所以就送来这只幼犬,以防偷雉贼。”
秦清被逗笑了。
这是一只小土狗,像柴犬,她立即抱在怀里,突然就哭了。
信使吃了一惊,“秦姑娘不喜欢?”
“喜欢,因为高兴才哭了。”
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