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潇璟惊讶道。
皇上曾命我与慕扶疏共查太子幻影之事,臣不敢怠慢,现已查出了些眉目。这使幻术之人,此刻就在大殿之上。”
难也言罢,伸手指向帘后某人。
李萧璟双目微睁,冷声严肃道“二哥这是何意?帘后可是太后与国师,切不可乱指。”
“皇上,臣绝不会随意诬陷国师。可请国师来到殿前当面对质。”难也道。
李潇璟犹豫了一瞬,看向帘后“母后,您如何看?”
太后凝眸看向难也“既然湘儿有此疑问,国师啊,你便到殿前同湘儿聊一聊,有什么误会解开了便是。”
国师向太后施了个礼,掀帘走了出来“皇上,臣未做过此等之事。若王爷有疑问,尽可来问,臣必定一一做答。”
“国师大度,二哥,你问吧。”李潇璟道。
“敢问国师,这乌鸦可否眼熟?”难也问道。
国师睨了一眼乌鸦,淡淡道“乌鸦不是什么稀奇的鸟雀,这只乌鸦也并无什么不同,自是有见过的。”
“那国师可知乌鸦鸟雀皆有灵气,魂可认主?”难也又问道。
国师微微蹙了眉“这倒不知,还请王爷告知。”
“幻术毕竟是幻术,凡施展幻术必回留下一丝痕迹。上次在万华寺,兄长幻影被慕扶疏点破之后,地上留了几支羽毛,恰巧的是,国师袖中也有几支一样的羽毛……”难也道。
“这个我上次已经解释过,只是巧合罢了。王爷可是还有疑问?”国师不急不缓。
难也走到担架旁,随手拔了一根乌鸦的羽毛“上次是鸟,这次也是鸟,这未免太巧合了,不知国师可知为何背后之人两次都用同一种手段呢?”
国师轻笑道“鸟雀之流较之石头木材更加有灵性,幻术更加真实,较之野兽牲畜又容易掌控,若是以幻术化作人形,鸟雀之流却是首选。不过……”
国师睨了一眼乌鸦,眉梢轻挑“王爷为何可以断定两次是同一人所为呢?”
难也道“这倒不是我看出的,而是容兄看出的。”
易辞掩在道袍里的手轻轻捏了个诀,指上金與戒发出微弱明亮的灯光,外表仍端着一派道士的模样,装的一本正经,道“在下不才,对幻术颇有一些了解。凡施幻术之人必须用自身灵力为导,因此被施术之人或物身上会留下施术之人的灵力气息。”
易辞睨着国师,眸色深沉“无论是太子,伪装沈静姝尸首的乌鸦……还是桃花镇的百姓,柳江,玉娘,小衣,身上都会有你的气息。”
国师眼眸微抬,睨了一眼易辞,紧接着眉毛微微皱起,瞳孔微睁,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容道长所言是为何意?”
易辞嗤笑,大声道“皇上可知这位国师的真实身份?”
李潇璟怔了一下,微微蹙眉,眸色愈来愈深“国师是……”
世人皆知国师,却无一人知晓国师的身份,甚至连国师的姓名都不知道。
更令人身体生寒的是,竟无一人发现不妥,没有人想到去探究国师的真实身份。
这个问题一出,在场诸人皆是一怔,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易辞看着国师,面上嘴唇未动,声音却自灵海传往国师“一年前放你离开,是为了倷姬月,这次,可没有顾虑了。”
国师微微蹙了眉,而后舒展开来“在下本是孤儿,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江湖之人,无父无母,四处漂泊,有幸得先皇赏识留在朝中做了国师。”
易辞轻嗤一声,指上金與戒红光锃亮,无形的灵流带着淡淡的梨花清香传到殿上每一个人的身上,轻声道“申长枫,你布下的迷迭阵已经被我尽数破坏,就别想着再蛊惑他们了。”
申长枫微怔,继而笑道“我到帝都许久,这帝都有多少人中了迷迭阵你知道吗?只解殿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