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黑夜中。
白萧脸色冷了下来,许久,冷哼一声“假和尚。”
因为心中有事,白萧毫无睡意,便从房内找出一本中原话本看了起来,才看两行,花楹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她显摆似的跑到白萧面前,问道“好看吗?”
白萧抬头,只见花楹戴着红色圆顶小帽,帽上垂着黄色缨穗。上身穿着粉色的刺绣对襟上衣,下穿穿着绿色的多褶长裙。腰上系了一根翡翠腰带,正中间镶嵌着火红的鸡血玉,整个人五颜六色的,像是个开了花的植物。
小翠忙开口撇清关系“这都是花楹姑娘自己选的衣裳。”
花楹点点头,眨着眼睛继续看白萧,问“南疆的衣服很漂亮嘛,白萧,你说是不是?”
白萧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看到她充满期待的眼神,强迫自己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没底气“不错,只是我觉得这个鸡血玉太过成熟,不适合你。”说完就低下头,不看她这身搭配。
花楹可要开心坏了,白萧真是她的知音“你真跟我想的一样,我也不喜欢这个红色。小翠姐姐,可还有别的没有?我再试试好不好?”
小翠笑道“花楹姑娘,看来你是不知道南疆的习俗。我们这儿,女子的腰带一般镶嵌的都是红玉,只有身份高贵的夫人们,才有资格带黄色的。”
“这样啊。”花楹想了想,好像之前在路上,看到的女子腰带都是红色的玉石搭配。她又问道“那男子呢?”
“一般男子啊,都是绿色的。斛神节那天你没有留意吧,那来的男子,包括达玛托,腰间的玉石都是绿的。南疆人说,这是大树的颜色,希望男子都能跟大树一样支撑起这个家。”
花楹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诶,白萧,你要不要也换一件南疆男子的衣服?”
白萧默默合上书,把花楹请出了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怀悲带回了消息。昨晚达玛托府上好不热闹,灯火通明。达玛托还未入殓,整个府里都凄凄惨惨的。那喜里亚正在自己房里喝着酒,悠闲地唱着小曲。阿布提突然带人进来,从他房里搜出了点用剩下的丹株。城主大怒,亲自赏了他几个耳刮子,更要拿他的命去祭自己的儿子。
喜里亚披头散发,一直声称自己是无辜的,这药材是自己拿来吃的。他狡辩道,若是一早就拿这个毒害少爷,怎会还将这些东西留在房里,少爷去后,他就会直接烧了。
阿布提提议说,看这药材所剩无几,想必是吃了一些了。不如找些大夫来看看,可有中毒的迹象,若是没有,那便就是他下的毒手了。
喜里亚见大势已去,只得说出了实情,他是在下毒,可毒的不是少爷,而是达玛托的另一个随从阿艾诺尔。这达玛托挥金如土,经常随意乱扔些银子在桌上,喜里亚贪财,受不住诱惑,时常偷上一些也没人发现。小偷小摸的事情做多了,胆子便愈发的大了。府里的器物多,他找人做些赝品换掉真的,再把真品拿去卖掉,靠这些手段他赚了不少银子。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事还是被阿艾诺尔发现了。
阿艾诺尔好色成性,银子都被他拿去喝花酒了,常常捉襟见肘,寅吃卯粮,没个排场。他发现了这事也不声张,只让喜里亚与他四六分账,他便守口如瓶。喜里亚不甘心地应了,可一直怀恨在心,银子就是他的命,谁要是想要他的命,那他便与谁拼命。
阿艾诺尔也在旁听他辩解,听到他给自己下毒,一时怒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找医生一看,确实是中了毒,幸好不深,死不了。
怀悲说完这些,叹了口气,一夜都白忙活了。
贝夫人听完,脸色有些灰沉沉的。她沉默半晌,说“难道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吗?”
白萧说“夫人家中可有僧袍与络腮胡子?借我用上一用,我出去问点消息。怀悲大师一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