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荷香话罢,门就被打开了。
“方公子,随老奴来。”陶妈妈引着方言进去。
一路小心谨慎地东拐西拐,来到了薛文锦的闺房前。
方言摘了披风,入得室内,便看见薛文锦躺在床上,胡乱呓语,满脸通红,显然是烧糊涂了。
没想到她病得如此重,方言登时心疼不已。
“你们小姐可有用药?”他问荷香。
荷香抹着眼泪“大夫开了药,可是小姐喝不进去。”
“药呢?”
“还温着。”
“拿来,我试试。”方言伸出手去。
与此同时,薛进一收到消息就去向薛文奇禀报“少爷,那方言进咱们府了,还进了小姐的屋子。”
“好啊,他居然敢来,跟本公子去抓人!”薛文奇愤愤地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不,我不能就这么去,我得好好想想。薛进,给本少爷盯着那边,有任何动向随时来报。”
“是,少爷!”薛进应声,十分积极地盯梢去了。
另一边,沈世曦在锦上花逛了一圈,却只挑了一只香囊,一只绣着月下楼台的香囊。
“送我吧?”他说。
陆青言看了眼,是她之前和罗艳学刺绣时随意之作,没想到她们也给摆出来了。这香囊绣工不成熟,花样也谈不上新意,若要硬说有什么可取之处勉强算那一份楼高不胜寒的意境。
不知他为何选了这个。
“这个不算好,我们这儿还有更好的。”陆青言说着便要去拿罗艳绣的。
他摆摆手“诶,就这个。要你免费赠送,怎么能挑太贵重的呢?”
他说的,陆青言竟无力反驳。
反正也是随意之作,也没人知道是她绣的,就让他拿去吧。
他喜滋滋地配在腰上“好看吗?”
“还行吧。”陆青言微皱眉,这香囊虽说不难看,但跟他整个人的气质还真是不太撘,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个。
他看了眼陆青言的表情,手抚上腰间香囊,仰头哈哈大笑。
太子回来了,东宫众人收到消息,立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大兴的这位太子可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啊。
扫地的,浇花的,擦栏杆的,没有一个敢偷懒。
不过今天他们惊奇的发现,太子爷心情很好,非常好,走路都是带着笑的,见礼也没有立刻叫起。
这不是太子的作风啊。
众人暗怪,偷眼去看太子。不想竟看见他们尊贵的太子爷将手搭在腰际,不住地抚着什么,嘴角的笑掩都掩不住。
众人第一反应,这个香囊不太好看。
第二反应,这是哪儿买的?不像宫里织绣坊的手艺啊。
于是,众人纷纷讨论起来,今天太子去了哪里,怎么弄了个如此平平无奇的香囊还爱不释手的模样?
有那消息灵通的立刻就打听到那是锦上花买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东宫都知道太子去了锦上花。
有心思活络的便把消息传了出去,时刻关注东宫动向的那群大臣们便也都知道了。
“将军要见我,为什么?”
听到战南带来这个消息,陆青言很是诧异。
“你说还有为什么,自然是感谢你治好他的伤。”
“楼将军真的大好了?”陆青言非常欣喜。
“等见到他你就知道了。”战南一笑,将她带往将军府。
楼南溪只是要见她,所以战南把她送到就走了。
大概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这次见面安排在楼南溪卧房外的小花园里。楼南溪坐在石墩上,一只手曲肘搭在圆桌上。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便袍,宽宽松松的搭在身上,更显身形削瘦。头发也未梳,披散在脑后,英气的眉眼因着脸色略白衬出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