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下来,关于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对吗?”
“自然。”谢韵道“我跟了您这些年,若是连这点认知都没有,岂不是辜负您的教导吗?所以,在您匆匆进宫的时候,早已有人在暗中代为照管您的家人。这满皇城原本就都是您的人,您若想取我而代之,那么您的家人还有您甘愿为之与我反目的言书,十之八九都是活不成的。”
说来也是笑话,他身位皇帝,身边的侍卫却都是太傅的人,他但凡有心想做些举措,还得从宫外入手。
谢韵看着向安的笑意,不由也笑了“老师,您才刚告诉我说,咱们之间不要拐弯抹角,即如此又何必百般试探呢?您今儿若不是真心想违了圣祖爷的令,将我这个正统的皇位继承人从这儿赶下去,那么便不要做出这样疾言厉色的模样,于您又有何益呢?”
是了,只要自己不是真的想将谢韵从这位置上赶下去,其他威胁又有何益处呢?
”青文啊。人有信心自然是好事。“向安捡了一处座位安然坐下,素色的衣衫被红色烛光一照映衬出异样的冷冽,噙在嘴角的笑意将他端肃的容貌更生动了几分“你如今仰仗的所有不过是我对圣祖爷的承诺,自然了,还有我对如今在你手里那些家人的眷顾。可是,你大概忘了,当初跟着我去昭狱审讯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都说太傅冷心冷肺铁石心肠,怎么到了你这儿,这些缺点全都不见了呢?你自以为的那些优势,摆到面上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对吗?”
拿仁慈做绑架,这样的事,也亏他做得出来?
“我知道,你身边的小水功夫一向不错,可除了他以外,这皇宫里头还听你话的不知有几人呢?”向安无视谢韵倏然苍白的脸继续道“哦,也许是有几个。可是真的管用吗?”
若是管用,才刚自己拿着戒尺的时候,怎么连一个敢于阻拦的人都没有?
事实是,只要向安愿意,这谢姓的朝代随时都能被向姓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