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拆塔连忙起身,将法叶迎进来。
法叶也不推辞,径直走到几人围坐的桌边跪坐下。
他将手中的旧纸筒放在桌上,摊开“诸位一定很好奇,贫僧为何来此吧?”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件事呢,这和尚,难道有读心术不成?
按他们的猜测,既然这副本是由法叶发起的,那有关法叶的事情,或许就是这个副本的一条主线剧情。
要打通这个副本,那还得从法叶身上下手。
没想到这才刚讨论出计划,这边的目标人物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而且看样子,还准备和他们全盘托出?
难道这是剧情开始前的场景介绍?
四人找了个比较合理的猜测勉强说服了自己。
法叶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手中的纸卷已经彻底摊开了。
只见纸卷上用粗劣的画笔勾勒着一个人的相貌。
或许是因为时间较久,加上当时画师也是听别人描述而做的这幅画的缘故,画上的人,与真人相去甚远。
只能看出几个明显的特征眼睛长而有神,额头宽大厚重,厚鼻宽口。
从相术角度说,这是人的面相中最容易遗传的几个特征。
我不拆塔和我不加血看了却有些愣神。
我不加血下意识地开口道“这不是法师您么”
话还没说完,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她看到那画卷的下端写着一排字,字迹已经不太清晰,但依稀能辨认出嫌犯乃僧人诱拐建武十三年
只言片语中流露出的信息,分明说这画上的是一个犯下了什么罪的在逃嫌犯,又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名满天下的高僧呢?
法叶淡然道“这是我的兄长,广贤。”
这
在场四人瞠目结舌。
别说是在这副本背景下的古代了,哪怕是在现代,三代之内的直系亲属中有犯罪记录的,都会被很多人用带有颜色的眼睛看待。
所有人后退忍不住道“法师,你这副画通缉令是从哪儿来的?”
法叶道“自然是从邓县令那里讨要来的。”
四人再次愣住。
所有人后退又道“那邓县令他,岂不是也知道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刚接到任务,就要完了。
法叶道“邓县令也劝我,让我先认清这上面的人再说。”
邓县令的话,绝对是一番好意。
按他们目前为止对法叶的了解,眼前这位,那可是名满天下的佛门高僧。
而如果自己的兄长成了朝廷的钦犯,那显然会成为他个人履历上的污点。
再说,都说入了佛门后四大皆空,即便那人真的是他兄长广贤,那又如何呢?
法叶继续道“贫僧做沙弥时,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大千世界,并无不同;在通明寺修禅,忽然一日,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然后参学天下,行走十年,到头来发现,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俗家的哥哥,与童稚之时,并无不同。”
四人见法叶开始说禅,仿佛四周的空气都进入了一片祥和中,就连平日里最是毛躁的我不打兵,在这一刻也乖乖地坐直了。
“世人都以为,修行大道,取之于外,《往生咒》日夜各诵念二十一遍,能灭五逆、十恶、谤法;若数满二十万遍,即感得菩提牙生;若至三十万遍即面见阿弥陀佛。立寺修塔,斋僧布施,写经造像,虽然可以积下业德,又怎能比得上明心见佛?”
顿了顿,法叶铿锵有力道“修佛,即是修心!”
“每个人的修行之路都千差万别,如恒河里的砂砾,如菩提树上的叶子,没有一粒一片是相同的。可是成就果位者,不枚胜举。这说明,每一条路都可以证道。谁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