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作贱,是委屈。
可这些他都不能同她说,便都告诉你了。
再同她说声,“来生再会。”
润雨落在眼里,一不小心就集成了泪滴,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就连所谓的细水长流都没有,他如此做派,倒显得他矫情了。
他一直注视着,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雨中,他才开口,“其峥。”
沈其峥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面无表情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
“以后,我就是孤身一人了。”
以后没有你陪,我就是孤生一人了。
沈其峥听罢,突然顿了一下,木纳地将目光移到那条小巷,耳边是细碎的雨声。
萧元君从小巷终点再次走回,来时他们十指相扣,去时,他仅细雨相伴。
他在小巷的另一头,隔着长久的时光,授了她这一礼,也回了她一礼,长臂展开,背脊弯下,执掌相错,“长青谢姑娘欢喜。”
自此转身离去,决绝潇洒,不曾有一点留恋。
她的一生能做很多事,他却只能做一件事,此行一去,归来渺茫,倒也不能误了姑娘家。
若是来生有缘再会,一定当一回孟浪之徒,对姑娘死缠烂打,叫姑娘心生厌烦,就此从了他。
往后,她做傻姑娘,他做傻姑娘的相公,洗衣做饭,家长里短,热热闹闹。
惟愿来生不生这帝王家,对生活最大期待,只在柴米油盐。
祭以此生,唤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