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商议。”
梁皇闻言大喜,忙到“齐国使团的一路安全定需谨慎,一应礼仪皆按最高规格布置,切不可怠慢。”
“是,下官已吩咐下去。此番沿途接应,是否可由镇北军一路护送?”
“唉,也只能是镇北军了,朕眼下也只有镇北军可堪大用了。”
三月廿六,大齐使团两千人,携国礼及粮草,共计五百余车,由虎踞关入梁,与大梁镇北军会合后,一路北上,过蓟州、雍州、卞州。
这日,大队人马正自在卞州歇息。
虽是早春时节,可晚风依旧颇为清冷。此时,黑夜之中闪过一道身影,一人一马出卞州城,直往城外驻扎的镇北军大营而去。
今晚的镇北军大营虽已是深夜,却依旧灯火通明。
值守的兵士见一人一马到得近前,只是一瞥,便已放行。
而此刻,镇北军中军帐之中,正有两人盘膝而坐,却正是孟三娘与镇北军大将丁不易。
丁不易轻声问道“小姐,那卞州守备是否可靠?”
孟三娘道“那郭长义乃先父挚友,为人忠义,定然可靠。”
丁不易轻叹一声道“人心难测啊,想那穆清远也是侯爷挚友,可那首招祸的反诗还不是他偷偷告密的?”
孟三娘眉头微蹙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便足以令人疯狂,今晚便听听郭长义如何开价吧。”
大帐之中,烛火摇曳,三道人影正自商议着什么,声音极低,微不可闻。
半个时辰后,郭长义满面春风而出,翻身上马,往卞州而去。
而就在当晚,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
卞州城,招待大齐使团下榻的别苑突然被大梁兵士包围了。大齐使团两千人尽皆被屠,而所携之金银与那五百余车粮草尽入大梁叛军手中。
同样,也就在那晚,卞州太守全家尽被屠于太守府中。
翌日清晨,卞州守备郭长义与镇北军大将丁不易共同宣告天下穆清远煽动造反,窃得皇位,其人狼子野心,品行卑劣,昔年的镇北候之死便是其密告朝廷,诬陷栽赃所致。此人为皇,难以服众,更难平天下悠悠众口。而今,正值粮荒之年,民不聊生,当有明主统领我大洹遗民走出困局
宣告一出,各州呼应,一时起,各州纷纷派出使节,于卞州共商大事。
仅仅三日,拨乱反正的义军便已初步成型。
其口号便是伐无道,诛国贼,救万民,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
短短七日,各州义军齐聚卞州,五十万大军蓄势待发。
而此刻,躲在京师之中的梁皇穆清远已然惶惶不可终日。所谓病急乱投医便是如此般情形之下的产物。
穆清远派使臣出访大齐,邀大齐派兵助其平叛,并许以虎踞关外一十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