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心。
令太子明晟,辗转几夜难以安梦。
更令明胤,对这个高高在上的王位,第二次生出抵触之心。第一次,不必说,自然是十七年前的南境了——当明皇喝令年仅五岁的小明胤,亲手刺穿傅砚石心脏之时。
这一猝不及防的酷刑,改变了所有人的节奏和步伐。
令狠者愈狠,柔者愈柔,善者愈善。
亦改变了,今后整个朝局的走向,和最终结果。
官银铸铅一事妥当后,东宫、顺天府衙和三司,战战兢兢之下,再次分成两拨,回归调查己事。
远在南境的明胤,获悉此事时,最为担心的便是廉衡。原本只想帮他“开门红”,让他少耗点心思在纪家人身上,可没想到这顺水推舟,翻覆的竟是人性本善论。纵然相隔天涯,襄王爷也是心潮难已,少年之恶心,对人性之恶的接受力,对明皇的惧意、恨意和极度失望,一切一切仿佛都加到了他身上。
廉衡足有十日水米未进。
这令施步正等人大是担心,廉家堂弘文馆跪损之伤,才刚好利落,这要再出什么事,怎么给主子交待。好在,药鬼还滞留在京,给少年开了几服定神安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