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明天晌午能到。”
秋豪点头“好。你给狸叔和捕风分别去封信,这帮厉鬼,绝不止永夜盟或前袁那么简单,要他们务必尽快查清。”
白鹞点头离开。
秋豪转对贺子遇“暗卫没有现身,估计已全遭敌手,能把他们悄声灭尽,不枉厉鬼倾尽血本。你领队人,去将他们尸身找回。”
贺子遇授命而去。
帐内烛火点亮。
明胤低声一唤“秋豪。”
秋豪应声领着叶昶进去。叶昶进帐后,见廉衡被裹在被中,挠了挠头不知所错。秋豪转对着他,一时有口难开。
叶昶虚咳一声,先见之明道“无论什么,我都守口如瓶。”
秋豪深深望他眼“你过去吧。”
叶昶满头虚汗,拎起身侧药箱惶惶迈近。他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但何敢下定论。
廉衡上身亵衣,在肩头铁爪和胸前弩箭未取出前,还没法穿上,只能在她身上盖着。叶昶靠过来后,伸出手又缩回去,好不无助。明胤攥紧被角沙哑道“你没猜错。”
叶昶瞬时睁大双眼,望向秋豪又望回主子,头皮一麻鸡皮一身,最后他将视线定格于廉衡身上,失惊道“我的天……她真敢……真敢……”
作为在座唯一懂些医术的人,叶昶拎出他医者本能,没有让自己深陷极度惊骇或各种无法置信里浪费治病救人的黄金时间。他很快冷静,端了个矮凳坐榻头前,将纱布、剔箭刀等如数备好,深呼口气,再呼口气,才上手将盖在廉衡身上的棉被往下退了退,退到胸前就再没敢望下移。他撬开廉衡的嘴,塞入一团棉布防其咬舌,又在少年背部铺入一块厚垫,防血浸褥。准备工作妥当后,他对自己脸色已苍白的不像话的可怜主子道“主子,我要先取铁爪,万一他疼醒,你得摁好她。”
明胤惶惶点头。
叶昶略通医术,犹擅处理外伤,但廉衡长年体弱、又是女身,根本不及他们耐受力的万分之一,因而他极是担心她会被活活疼死,便是没疼死,万一失血不止,他岂非万死难辞其咎。但他也就敢害怕一刻钟,紧急关头,何敢犹疑。他让明胤摁好廉衡,自己则一手扳住少年侧臂,一手拿住铁爪,顺着勾势迅即无比将铁爪提出,廉衡身体随之战栗跃起,却被明胤牢牢摁住,鲜血立时喷射,猝不及防溅他二人一脸,廉衡一声呻吟,急剧几抖,挣而未起,复又昏厥。
叶昶将铁爪一丢,狼忙撒药止血。
明胤牢牢摁住廉衡,怔怔盯着其汩汩淌血的右肩,竟是失神。鲜血喷他脸上时,一如当年傅砚石之血溅他一身。他从未想过,这同样的血脉会二度溅他一身,他再也洗不掉这血膻味了。
血终于止住了,叶昶满头大汗唤醒他灵魂出窍的主子,配合着一块缠好纱布。看到其裹胸那刻,吓得叶昶立即撇头。
右肩包好后,就要处理左肩近胸处的箭矢。箭身已被明胤剪断,叶昶查看着伤势不无万幸道“还好离心脏有一寸之距……”言毕他眉头一搅,看着二人皆渐渐发黑的双唇,恨声道,“畜生们,招招下死手。”
箭头有倒钩,如果不能剜开箭头边的头,拔箭之时势必要活活扯下来一块血肉不可,他们都承受不来的伤害,叫廉衡如何能顶得住。叶昶怕了又怕始终不敢上手。
秋豪这时给话道“拔出来会疼死她,用内力,把箭头震穿出去。”
叶昶反对“开个洞不如剜块肉。”
秋豪“你觉得她还能受得住你剔半柱香的肉吗?”
叶昶沉默了,是啊,她唯多再被疼醒一次,真要被他剜肉半柱香,疼过去再不醒来也不是不可能。叶昶望向他主子道“只能将箭震出去了。”
他主子已全凭指挥。
叶昶将廉衡用被子包裹好扶起,送入他主子怀里,起身绕到廉衡正前,待明胤箍稳她后,自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