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喊声把赵青帆拉出思绪,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家眷全都站在不远处。
“月儿!”赵青帆大声喊道。
他只有一房正妻,也只有一子一女,如果能让他们活下来,他愿意自己赴地狱。
“将军,将军!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求你饶我爹一命!”赵青帆的独子赵子朗扑上来保住乐轻颜的腿,已到束发之年的少年哭的不成样子。
乐轻颜把赵子朗拉开,道“如何处置是皇上说了算,我只负责抓人。”
赵子朗再次扑上来抱住乐轻颜一条腿,边哭边道“将军,是冀王,是冀王派人跟爹爹联络的!”
“冀王让爹爹从黔州送铁矿去阳州,每一次送完铁矿后都要把矿工杀死,那些矿工全都埋在城西,我亲眼看见了!”
“还有还有,冀王还让爹爹派人在关州西北的那条泯河里淘金,淘出的金子也要送去阳州。那些淘金工像矿工一样全都死了,就埋在河边!关州的百姓也像黔州百姓一样只能东躲西藏,一露面就会被杀!”
“将军,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放过我爹爹。”赵子朗大声哭道,嗓子都有些沙哑。
乐轻颜与站在不远处的溯月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另一件事。
黔州这边有个假丁丰去送消息,所以他们才会先来黔州处理事情。那关州那边为什么没人报信?
“朗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赵青帆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赵子朗哭道“爹爹,是我不对,我不该偷听不该偷看。可爹爹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爹爹是被逼的。”
乐轻颜问道“此话怎讲?”
赵惜月哭着挡在赵青帆身前,道“将军,冀王给弟弟下了毒,爹爹不得已才帮他做事,爹爹是有苦衷的,他没有想谋反。”
乐轻颜默然,面无表情。
赵青帆是有苦衷,但他参与谋逆也是事实。若赵子朗不中毒,他是否会拒绝冀王的要求?谁都不知道。
做了什么事,会有什么代价,都要自己承担,就算有苦衷,那又如何?大罪大恶之人有苦衷的多了去,不可能因为有苦衷而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