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尺远,竟是什么都没有看清,徐大嫂和宝儿也是呆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秋剪风愤然道“如此欺侮良善,还有脸叫自己济世堂,简直就是害人堂!”胡子天见状,一挥手道“都给我上!”几个大汉壮着胆子,叫喊着冲了上来。
断楼刚踹了一脚,余怒未消,正要上前,却被秋剪风按住道“这次我来。”顺势拔出断楼腰间的清玉剑,人们只见一阵白光带着雪花刷刷声响,七八条大汉手里的铁器当当脱落,全都躺倒在地,哀嚎连片,中间站出一个美貌女子,手持一把白玉般的长剑,飘然若仙。围观的人虽然看不明白,但都是觉得心中痛快,发出一阵叫好声。
胡子天害怕了,手里哆哆嗦嗦,对着周围的人喊道“你们……你们叫什么?啊!信不信我告诉我叔叔,让他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
这话一出,方才叫好的人立时都闭上了嘴,刚要离开,却听见一声锣响,有人高声报道“县令大人到!”
立时,众人鸦雀无声,纷纷跪下,将头深深埋住。徐大嫂有些惊慌,断楼安抚道“大嫂,没事的。”说完,眼见街头一个灰须半老头,穿着青绿官府,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许多带刀侍卫,便是长安令胡知县。
胡子天见状,连忙扑上去,哭天喊地道“叔叔啊,你可要为侄儿做主啊!”
那县令皱皱眉道“怎么回事?”胡子天道“她,这个寡妇,一贯是以次充好,卖假药害人,侄儿看不过去,来找她理论。可没想到,她找来这么两个帮凶,不但打死了我的管家胡二,还弄伤了我的胳膊。叔叔,你可得为侄儿做主啊。”随即又声泪俱下,哭天喊地起来。
胡县令看着断楼三人道“哦,居然有这种事情?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身后的侍卫应和一声,正要上前,秋剪风急道“是他们先来挑衅的,你怎么……”
胡县令眼睛一瞪,厉声喝道“咄!济世堂价格公道,扶危济困,谁人不知?明明是你们欺行霸市,还敢在此巧言令色,真是罪不可赦!左右,快把他们给我抓进大牢——咦等下,什么声音?”
众人似乎也都听见了滋滋的响声,正在奇怪,向秋剪风背后一看,都是吓了一跳。只见断楼衣袖鼓胀,衿带飞扬,似乎有阵阵氤氲热气从身体四周发射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断楼左手抚肩,右手当空画一个圈,过耳后向前一推。胡县令只觉一块极为沉重的气块蹭着自己的脑袋飞过,而后便是身后一阵爆响,疾风顿起,将自己的官帽都吹飞了,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还整整齐齐站在自己身后的十几名带刀侍卫,有的躺倒在地,有的挂在树上,有的飞到了街边的房顶上,都是哭爹喊娘,各自挂了彩。
秋剪风自然识得,这“先凝后开,先聚后散”的路数,正是袭明神掌中的第一式投石问路。断楼虽然初成,但凭借深厚的内力,使出来的劲道已是非同小可。可但周围看着的,都是些普通市井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功夫,一个个目瞪口呆,连叫好都忘了。只有小小宝儿,看着有趣,高兴地拍手道“好!好!大哥哥打坏蛋!”
断楼吐口气,杀气腾腾地向胡县令走了过来。胡县令吓得面如土色,一把老骨头几乎缩成了一团,一边后退,一边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我我,我可是大齐皇帝亲自敕封的长安令,官居七品!你要是敢动我,你也活不成!”
断楼哪里管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就是那刘豫本人在我面前,我拧下他的脑袋,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胡县令大惊道“你……你到底是谁?怎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大金国第一勇士,国论忒母勃极烈唐括巴图鲁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参拜!”
秋剪风一声呼喝,断楼一愣,手里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