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玩意,不成体统,白使者为何不给她蔽体衣物,太不像话了。”
白使者面不改色道“她觉得这样凉快。”
还有哪里比地府更凉快的,阎罗被白使者的耿直噎住。
其中一位黑袍阎罗看不下去了,脱下黑袍扔了过去愤愤道“阎罗大殿如此庄严的地方搞的乌烟瘴气。”
白烟披上黑袍,对刚才不愿意借她衣服的白使者抛了一个媚眼,举手投足皆是没眼看。
章鼠默默扭开脸,觉得这条放浪不羁的蛇迟早要在自己的浪潮里淹死。
两个时辰前,章鼠还坐在陆良的收魂袋里乘凉,当他听到风间声音后一张嘴就喊这小东西为‘大哥’,边喊边把自己表现的很无辜“大哥,你放了我吧,黑龙山地陷真的跟我没关系,那些村民跟我更没有关系了,我只是那地方的守阵耗子,莫名其妙被剑刺个对穿已经够冤了,总不能你们地府找不到始作俑者就拿我顶雷吧,那我岂不是连死都得含冤,没地方说理去。”
风间板着一张脸油盐不进“不是你干的自会还你公道,但放你出来不行。”
章鼠……
对牛弹琴。
不管人还是妖,大概最怕遇到这种认死理的,他们有自己一套认为正确错误的原则,不管你如何咄咄逼人楚楚可怜都没法动摇他的原则。
章鼠心知再说下去也是白说,不如省点口水。
两人相对无言没几分钟,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大人,去往黑龙山调查的使者发现了新线索,大阎罗让你过去看看。”
陆良不在,小风间成了他的代理官,他也知道黑龙山之事比较严重,听闻也不耽误起身就走,只是走到门口又顿住了,
小风间回头看了一眼收魂袋,那章鼠在里面突然就老实了,不声不响,收魂袋落在桌上,地府没有白天,朴质的木桌像是永远都坠在阴暗处,风间突然觉得,像章鼠这样的小妖也挺不容易的,没修炼的前被人类嫌弃,可以修炼时,被强者压制,活一世都在生不由己的压迫中。
也可能正是这无来由的心底一软,风间没有收了它,回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