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江晚抬头看了一眼,料想到他会在此般,只神色淡淡地走了过去。
彭彦忍不住道“晚儿。”
江晚停住了脚步,却没回头。
彭彦道“我一直在等你。”
江晚置若罔闻,继续往院内走。
彭彦无法,只好跟在她身后,边走边说“我知道我今日唐突了,你气我是应该的……”
江晚脚步戛然而止,转身大声道“你怎么就是只会说这些情情爱爱。”
彭彦愣了一下,立刻道“我不提了,你莫生气。”
江晚道“你今天说的,我当没听见,你继续做你的鸿鹄好了。”
彭彦不解,今早江晚分明是懵懂羞觑,这情没动,心也应是动了几分,于是道“你懂我的鸿鹄之志,可你难道不懂你是我的心之所系。”
江晚毕竟是十三岁的少女,虽是生气却也红了脸“可是我也有燕雀之志,我心之所愿不是……”
院中的一扇屋门骤然推开,江猛出现在江家的小院之中,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江晚一时之间被打断,望着威严的父亲,脸色不由白了几分,小声地唤了一句“爹。”
彭彦倒是不慌不忙,抬手作揖,也叫了一声世叔。
江猛对江晚沉吟“江晚,你回房去。”
江晚瞪了一眼彭彦,见他态度从容不迫,心道,他一直守在江家院门前,没有理由不知道父亲已在家中,所以他是故意提及此事,好让父亲听见。
江猛见江晚迟疑未动,又道“江晚……”
江晚恨了恨,忙道“爹,我不走。您既然听见了,女儿只实话实说,我不喜欢彭彦。”
彭彦神色未有一丝异样,坦然而温和,仿佛被当面拒绝并不是件难堪受辱的事情。
江猛出言呵斥“胡闹!一个女儿家,怎能这样没有不识礼节,快回房去!”
江晚抿唇,瞪了一眼彭彦,摔袖进了自己的屋子,大力地阖上了房门。
那天,江猛与彭彦在屋里聊了许久,至于聊些什么,便不得而知。石氏担心江猛惦记着故友之恩,真将江晚许配给了彭彦。
入夜后,夫妻二人在房中独处,石氏不免旁敲侧击了一番。
江猛不由道“夫人是觉为夫会记得故友之恩,而遗忘族兄之义吗?”
石氏道“我是觉得你很喜欢彭彦这个孩子。”
江猛反问道“难道我就不疼江晚了吗?”
石氏一讷,道“可晚儿的婚事,你从来也未说过有什么打算。”
江猛道“晚儿的婚事,你我自当是慎之又慎的。虽然彭彦这个孩子看上去才貌不凡,且出身也与晚儿真正的出身称得上般配。可我也没说过,会将晚儿许给彭彦。”
石氏长叹一声“我知你觉得彭彦不俗,可晚儿到底是江公子与小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