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似乎了解一些内情,道“别猜了,今夜她也没回来,看来是娘的安排。”
江晚顿时明白了过来,采容是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对比芍花药花整整贵了十倍,父母也没使唤过她,说是做精细活,还能有什么精细活需要这样大的价钱。
青果儿人小,看着两个小姐隐晦羞觑的神色,也猜出了几分“既然是夫人的意思,我们也管不了太多了。”
江晚微微瘪了瘪嘴,道“只是爹会不太高兴了。”
昨夜,石氏荐了采容去客院伺候,虽没有在话语间挑明,也有顺水推舟的意思。
盛晟虽饮过酒,仅仅是微醺,商贾之人酒逢千杯,本事没差到一场寻常家宴就醉过去。
采容自然懂得主母的意思,虽还是个黄花闺女,可也是牙婆调、教过的。但,这男女勾引之事,却是第一回,实在是不那么温柔解意。采容入房后说没几句话,见盛晟合衣倚坐在塌上,以为是醉过去了,便是上前开始解开盛晟的衣带。
盛晟本是倚在塌上闭目养神,这一下子醒彻,睁开眼睛瞪着她。
采容登时给吓得不轻,跪在一旁哭啼起来,反而像是被强迫欺负了般。
盛晟劝也不是,骂也不对,采容的哭声反而引了守夜的仆人进去查看,这般闹起来,反而像是一场给人特意安排栽赃陷害的仙人跳。
石氏一听闻,便知出岔子了,和丈夫刚刚赶到时。
被众人看着的采容就如逢救星,张手抱住石氏的腿,大哭起来“夫人,您要替奴婢做主啊,是您如奴婢过来的,奴婢并不是蓄意勾引盛二爷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听清了。
盛晟还算冷静,命周管家将采容的嘴堵上,押下去关起来,待到天亮再说。
而石氏羞愧不已,她实在没想到采容没用就罢了,还会这样胡乱攀咬。
江猛气甚,勒令石氏交代清楚,究竟是为何要做此等下作之事。
石氏急忙解释,她是有意让采容去伺候,事后若是盛晟看中,那送了作屋内人也无不可,若是没看中那也无妨。大户人家这种事也是稀松寻常,可没想到,采容会这般大哭大闹,反而说得像石氏特意使计,要坏了盛晟的清誉一样。
盛晟听了这解释,只觉得好笑“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清誉怕受损的,只是在别人家作客,趁着酒醉欺凌了一个婢女罢了,传出去左右是名声难听了些。”
闻言,石氏稍稍松了口气,满腹愧疚道“小诚子……我真的不是有诬陷你的心思……”
江猛对石氏,不满道“你以为这件事就能轻轻揭过。盛晟不计较,可我们家就不一样了,我们一家才搬过来不久,此地的人家对我们并不熟悉,这件事传出去,反而是说是这家主母有意纵然婢女攀附,治家不严家风不正。”
就算在场所有人都看见,盛晟与那婢女衣裳整洁,并无苟且实情发生,可石氏不是不明白,这流言蜚语向来不需要实情。
想到此处,石氏手颤起来,急忙道“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盛晟了然,只是不置一言,可江猛却是满面阴霾,流露出不满与愤恼。
石氏刨心自辩道“我和小诚子是从死人堆里一起爬出来的,纵然当年也不曾害过他,今日受了他的宅子、田产这些馈赠,又岂会再去设局害他。我只是那日听人说起,盛晟身旁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才会想把采容送去,没想到……”
盛晟忙扶了石氏一把,由衷道“石姐姐的为人不必言明,我也知道绝不会是石姐姐所为。”
石氏有些恍惚,不禁落泪道“小诚子,你信姐姐。”
盛晟宽容笑道“我信石姐姐。”
江猛作为一家之主,对于妻子的行径实在汗颜,可见妻子这般表态,也不忍再多苛责。唤了丫鬟叶儿进来扶妻子回去,阖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