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太太要如此害我,派了个毒妇去我院中,要置妾身于死地。”张娘子满目泪痕,窝在安仲牙的怀中不肯起来,一双泪目朦胧的望着安仲牙,一举一动皆是勾魂,安仲牙果然很吃这套,不顾仪态,在众多丫鬟面前轻揽着张家娘子,心疼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泫泫欲坠的泪珠。
安太太大受刺激,冷笑一声道“家产?当年老娘嫁入安府,安家不过是家有三亩薄田一食二餐的贫苦人家罢了,非是我祖爷爷好舞文弄墨,高看这腌臜地方出了个秀才不容易,才得我低嫁罢了,如今这安府的一切,除了官邸是官家赏下的,无一处不是拿我的嫁妆在填补着,你头上那波斯蓝翠玉攒珠发钗,还是我外祖父从战场上从死尸怀里摸出来的,我又何必要用恶毒手段谋取自己的嫁妆,说出来不觉可笑吗?”
“你!”安仲牙气得拍桌而起,气势汹汹的指着安太太横眉怒发,安仲牙自是知道安夫人说得都是实情,可被当众议论,便是安家颜面的问题,安仲牙青筋暴起,捏着拳头恶狠狠的看向安夫人,安玉柔泪眼婆娑的拉扯着安仲牙,可怜无助的喊着“父亲,母亲并非有意,父亲”安仲牙目光阴恻恻,步步紧逼安家夫人。
安太太本也是无心,且是被张小娘给刺激了,如今当众说出这一番话来已然后悔,她是武将女儿,本就备受世家女子排挤,而安仲牙虽无大才,却也是正儿八经考了举人入仕的,若是自己被休,只怕又要给将门蒙羞,而他的儿子女儿亦会被自己毁了前程。
安家夫人诚惶诚恐,眼见着张小娘得意的站在一旁看戏,恨不得此刻便扑上去撕碎了她方才解气。
张小娘见安太太神色不对,越发猖狂的引着安太太发疯,眼看四方人马就要厮绞在一处,江歌儿从旁斜出,直奔玉梅身边大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