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人乃是罪大恶极的恶徒,此事或许会有些转机......”
他的未尽之语,江华明听了个分明。
他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有些不愿死心罢了。
“不过......”
江华明闻言,顿时定定的看着谢瑾澜,郑重拱手道:“不过什么?还请谢大人直言相告!”
“若是死者早已存了死意,只是借着他的手了断的话,白思元或许能留下一命。”
待谢瑾澜话落,江华明面上满是失望之色。
谢瑾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多加解释。
有江华明这个一县捕头带路,谢瑾澜自是畅通无阻的入了县牢大门。
狱卒不知谢瑾澜的身份,但见其是陆任嘉首肯见的要犯,又是江华明带路,自是不敢怠慢。
江华明本是要在大门处等候的,但谢瑾澜却是让他自行忙去。
江华明见他当真是不想他留下,遂也没有多加逗留。
白思元的牢房被打开后,谢瑾澜就挥手让狱卒退下了。
白思元背对着谢瑾澜躺在床上,好似心灰意冷了一般,对外界的一切皆是不在意了。
谢瑾澜也不在意,进入牢房后,姿态慵懒的抱臂靠在牢门上,道:“白思元,你可想知道冯安歌死前有何遗言?”
白思元浑身一僵,顿时从床上一坐而起。但下一刻,他又十分颓然的耷拉着脑袋,惨然一笑:
“到了这般时候,大人又何必诓骗与我?安歌是我亲手所杀,是我亲眼看着她断气的,又怎会留下什么遗言?”
谢瑾澜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在冯安歌的腹中,发现了一个残破的纸条。”
白思元顿时怔住了,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谢瑾澜做五体投地状。却是不发一言。
谢瑾澜缓缓行至白思元跟前蹲下,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递到他的跟前,道:“东西在里面。”
白思元微微直起身子,颤抖着双手接过,将要打开之时,却是突然顿住了。
谢瑾澜看出他面上闪过几分犹豫之色,自是明白他心中是何顾虑。却也不催促,反倒是起身退开几步,给他留了一些空间。
白思元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帕。
在看清手帕中那些残缺纸片上的字迹后,白思元陡然落下了泪。
在眼泪即将滴落到手帕上时,他猛然回过神,十分粗鲁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接着就像是对待十分珍贵之物一般,小心谨慎的把手帕重新包好,递还给谢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