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萧齐景的婚期越来越近,鸣皋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萧国,她跟葛鸿约定五日后到淮阳相见。就在她要走的前一天下午,一个陌生人忽然找上门来,并给她送了一封奇怪的信。信来自龙首城,写信的人似对鸣皋的过往有所了解,信中反复提及萧齐衍和龙首军营,也提了她曾在胡马商盟里做过的事。
鸣皋耐心把信看了两遍,心猜想这有可能是曾经对她有恩情的那个胡商写的。信的最后,写信之人以求救般的口吻,请求她务必帮忙筹措一些银两,送到帝都北面的洛戈商号。凭证就是这份信,还有送信之人给她的信物。
鸣皋一向重情重义、有恩必报,既然曾经的恩人遇到了难处,她是无论如何也绝不对袖手旁观的。于是她把家里仅有的银两都揣上,拿着信和信物就直奔洛戈商号去了。本来鸣皋还心急如焚,然而前脚刚踏进那家商号的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了。里面似乎空无一人,细看之下却又一滩血从柜面里间渗透出来。鸣皋心下大惊,转身就走,但是那扇门却悄无声息关了。鸣皋在一片漆黑中疯狂拍打那扇门,突然一股异香入鼻,她只觉全身酥软倒在地上。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身处帝都刑狱司。在她面前,除了一大堆的刑具外,还有一名官员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凶恶女差役。
“你好大的胆子,尽然血洗洛戈商号。说,你的同伙在哪里?你究竟是哪国派来的奸细?”昏黄的灯烛之下,面目狰狞的官员厉声质问鸣皋一句。
“血洗洛戈商号?奸细?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鸣皋头脑依旧昏昏沉沉,心里也乱成一团。
“大胆!人赃并获尽然还想狡辩!”话音一落,那官员直接将桌上的一摞东西摔在了鸣皋脸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些都是从紫竹居搜出来的!”
鸣皋忍住愤怒,定睛扫了几眼那些丢过来的残纸碎片,那些文书大都被人烧过,但又从火里捡出来了。完还要无损的那些,在紧要的地方都有被人涂抹的痕迹,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大逆不道、谋朝篡位之事,鸣皋当时就傻眼了。
“还不如实招供?”那官员恶狠狠地说。
“这些不是我的东西!有人模仿我的字迹!”鸣皋慌忙解释,她胡乱又翻看了几张,连龙首军的布防都有,鸣皋手足无措,她清晰感到危险已至,自己不明不白就掉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里。
“说吧,你是怎么混进了龙首军营?又是如何得到了这些机要?怎么到的帝都?又想做些什么?……”审讯官一连串的发问,让鸣皋应接不暇。
“我只是流浪到萧国,并不是奸细!”
“哼!见了棺材还不掉泪,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永远不会说实话了!来人!用刑!”那官员一拍桌子,两边的女差役立刻过来将鸣皋拖上了刑讯台。
“这个地方叫十八层地狱,我倒要瞧瞧你这小妮子的嘴能硬到几时?”官员露出邪恶诡异的微笑。接下来,不容鸣皋再多做辩驳哪怕一句,十多种刑具就轮番招架上来。
两个时辰过去,鸣皋身上已无一块完整皮肉了,中间头疾发作、连翻晕死、哀嚎到哑然失声,然而那官员就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怎么样?你说不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你怎么就能混进中军大营?为什么六皇子会带你到帝都?……”
“我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不是奸细!”鸣皋疼的已经快要到身体承受的极限,然而她依旧咬紧牙关,拒不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
“好!本官有的是时间和耐心跟你慢慢耗!这屋里的七十二种刑具尝遍了,还有下一间。在没有问出我想要的结果之前,我叫你天天都生不如死!”官员狰狞道。
“你这是屈打成招!狗官!”鸣皋骂一句,就被人血肉模糊地暂时拖了下去收监。
连续凶残刑讯了两三天,鸣皋还是坚持那句话“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