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我没有同伙!这些事我没有做过!”
鸣皋被打的最惨的那天晚上,正是萧齐景的大婚之日。狱卒们早早出去吃酒,就把昏死过去的鸣皋胡乱丢在离刑讯室最近的一间牢房里。到了后半夜,鸣皋被痛醒了,她身上的皮肉已经跟草垫粘在一起,想挪动一下都很艰难。她一抬头,就见这间牢房墙壁上捆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他也伤的不轻,两根铁链直接从他肩头穿过,那人好似已经注视她很久了。
“啊!”鸣皋稍微一动,就疼的哀嚎一声。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还被丢在了一个男囚犯这里。她见那个男人在盯盯看她,心中压抑的愤懑一下就爆发出来,她冲那人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被拷打吗?”
她刚吼完,悉悉索索一阵铁链声传来。那中年男人动了一动,用很讽刺的口吻问道“被打成这样,招了没招啊?”
“招什么招?招个屁!”鸣皋怒骂一句。
“哈哈,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还挺硬气!哈哈哈……”那人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放肆。
“有什么好笑?”鸣皋感觉受到了羞辱,怒火中烧。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早些招了吧!像你这样的小身板,是扛不住三两天的!”那人好心奉劝一句。
“呸!我这都快第四天了,不也还没断气吗?”鸣皋吐了一口血唾沫不屑地说。
“真的假的?”那人还有些不信。
“说不定明天我就要被他们折磨死了,我骗你有什么意义!”鸣皋气道。
那人俯瞰着地上的鸣皋,虽然这个小姑娘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那凌厉的口气和不屈服的眼神,叫他心下震惊。他语气变的稍微客气些,问道“他们说你犯了什么罪?”
“杀人、窃取萧国机密、奸细……”鸣皋一边哀嚎一边回答道。
“哈哈……”那中年人又忍不住笑了,“他们想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不是通敌就是奸细,可真是笑死个人!”
“听你这意思,你也是被诬告成奸细了?”
“我不是奸细!不过小姑娘,我告诉你,被抓到这个地方的人,不管你先前是干什么的,他们说你是什么你就得是什么!你的罪,早在进这之前就已经被定好了!”
“他们这是栽赃陷害!是屈打成招!”鸣皋气愤不已。
“你能拿他们怎样?就算你不招,被他们活活打死,他们要你人的罪,最后也会落到你头上!”
“凭什么?难道你们萧国就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吗?”
“天理?王法?”那人笑了一声,“小姑娘,你果真还天真无邪,还不懂得世道人心之险恶!你还是早点招了,也免去皮肉之苦!”
“我就不招!我看他们能怎样?大不了一死!”
“哈,一死?你当死是这么容易的事儿?我告诉你,这些人要让你招供,办法可多的是。不说别的,他们随便把你这样的小姑娘往哪个男囚室一推,等几十个男人围上来的时候,我保准你想死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一下鸣皋不说话了,背脊都开始冒起冷汗。
“趁你现在还没落到那一步,还是想法子让他们不要对你失去耐性!这里真的是十八层地狱,进这里的都是得罪了大有来头的人。他们会叫你过的比鬼还惨的!”
“认了罪,他们就会放过我了吗?等他们达到了目的,岂不是更不拿我当人?”鸣皋的头脑还是相当清醒。
“这可就不好说了,关键要看你究竟得罪的是谁?”
“我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我一个外国人,在这里无亲无故!我能得罪谁?”鸣皋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那人见此,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他道“小姑娘,你别哭了!别害怕!实在不行你就往大了说,多牵扯一些分量重的人出来,比如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