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二儿子写给手下人,让他们为难项远山伺机领取功劳的书信时,闭了闭眼。
铁证如山,这个儿子怕是保不住了。
没想到,他一辈子打雁,这会儿却被雁啄了眼。
“来啊,周秉瑜贪污受贿,冒领他人功劳,且有杀人嫌疑,遵皇上口谕,将周秉瑜即刻收押,关入大理寺监牢。”
顺天府尹将惊堂木重重拍下,然后双手抱拳朝皇宫的方向拜了一拜,“河道书吏项远山撞壁自证清白一案,人证物证俱在,臣等即刻进宫见驾,请圣上做最终裁决!”
项夫人喜极而泣。
项秋黎闭了闭眼,磕头下去,“臣女多谢圣上,多谢大人还臣女父亲清白!”
项小弟跟着磕头,姐弟俩将大理寺公堂的地磕的咚咚作响。
一众官员不知道第几次面面相觑,心中唏嘘面上惊骇却一字都不敢说,生怕说多错多。
“退堂!”
苏木槿与安泠月快速上前,扶起项夫人和项秋黎姐弟。
项夫人以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满眼眶的欣喜泪水,项秋黎面色冷静,眸底却布满血丝,苏木槿扶她时,还能感觉到她双手一直在轻轻颤抖。
苏木槿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项秋黎看过去,嘴唇抖着想说什么,苏木槿安抚一笑,“秋黎姐姐,我们先回去,有什么话慢慢说。”
项秋黎连连点头。
项小弟看似坚强的扁着嘴红着眼,小手紧紧的攥着项秋黎的衣摆,乖巧的跟在她身后。
周秉瑜被扒了官服押走,周丞相眯着眼,面色沉稳,一双手攥着椅子把手,手背青筋尽数显出,直到周秉瑜消失在视线内,他才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
周家伺候的管事见状忙跑过来,“老爷……”
“备车,进宫。”
“是。”
抬脚离去之际,周丞相看了眼项家的孤儿寡母,眸底深沉的看不清任何情绪。
察觉到周丞相的目光,苏木槿眉头微蹙,侧身挡住那到讳莫如深的视线。
周丞相扫了眼苏木槿,转身离去。
定国侯倒没再像先前那般冷嘲热讽公然找事儿,面上也没了先前的肆意之色,眉宇之间甚至有了几分冷冽深沉。
苏木槿扫过一眼,即收回视线,略垂眸笑了笑。
祁王、闲王这两个外祖父,果然,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
皇宫,玉清宫,御书房。
盛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员。
尤其是为首的周丞相与定国侯。
“怎么?你们还有话说?”
周丞相与定国侯对视一眼,周丞相率先喊了一声,“圣上……”
定国侯立刻提高了音量将周丞相的声音压过,“圣上,老臣有话说!”
周丞相蹙眉,咬牙瞪着定国侯。
定国侯哼了一声。
“瞧瞧你们,都是一国的老臣,如此……像什么样子?”盛文帝似颇头疼的摇了摇头,“定国侯,你嗓门这么大,想说什么?”
定国侯眸底掠过一抹得意,抬着下巴斜了周丞相一眼。
周丞相憋屈的老脸都有些涨红。
定国侯道,“圣上,您是不知道,这案子审的有多惊险刺激,半道上冒出一个衙役伸手就点了那些证据,若不是老臣多了一个心眼儿,将证据换了个地方,如今,怕得如了某些人的意喽……”
“哦?竟有此事?”盛文帝颇感兴趣的看了眼周丞相,“老丞相,此事可是真的。”
周丞相点头,“回圣上,确有此事。那人被当场抓住,服毒自尽。”
“老丞相怎么知道他是服毒自尽,莫非……”定国侯一脸‘就是你下的毒’的表情。
周丞相气结,似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