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与定国侯胡搅蛮缠,“圣上,老臣管教不严,让儿子治下出现如此惨事,老臣请罪!”
“老丞相这话不对吧。”定国侯嘿嘿冷笑一声,“你儿子可不单单是逼死了人,他还试图将贪污受贿、侵吞河道欠款的罪名栽赃到项远山身上,试图泼了脏水要人性命,若非如此,堂堂一个河道书吏,一国之臣哪需要撞死明清白!圣上,您说呢?”
盛文帝看向周老丞相,“老丞相,你看呢?”
“圣上,冤枉啊……我儿对我夏启忠心耿耿啊!是谁造的这谣,这是想要我儿子的命,其心可诛啊圣上……”周老丞相声音哽咽,眼含热泪,一脸意有所指。
定国侯啐了一口,干嚎一声,“圣上,老丞相为了儿子连确实的证据都说是造谣,这是想上天啊圣上……”
盛文帝看的甚是欢乐,听到定国侯这句想上天更是噗嗤笑出了声。
两个老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盛文帝。
盛文帝轻咳一声,“周秉瑜治下不严,其身不正,着立刻撸去周秉瑜兼河道总督一职,原官位撸至七品,丢去穷苦之乡历练,以正效尤!另,罚俸禄三年,交于项远山家眷。”
将盛文帝发了话,两个正敌对的人立时磕头谢恩。
定国侯虽没有要了老匹夫儿子的命,但下地方历练……谁知道下面都有什么人,万一有看不惯他的人,要了他的命,嘿嘿。
周丞相他早就提醒过儿子行事要小心谨慎,如今被抓个正着,没有被永不录用已是极好的,丢下面历练一番也是好事儿,杀一杀他的性子,等过个两任五六年,做出点成绩,他再将人往上提拔,也好。
两人都得了虽不满意但还能接受的处罚,盛文帝跟着看了一场好戏,皆大欢喜。
从盛文帝的宫中出来,定国侯看着周丞相呵呵冷笑,“世人都说老丞相清廉高洁,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嘛……为儿子也罔顾起了国法家规,呸!”
周丞相理都没搭理他,不等他把话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
项秋黎一家三人还没等来盛文帝的圣旨,先等来了未婚夫婿家的下人。
“项夫人,我等是奉命前来与项小姐退亲的,这是项小姐的生辰八字以及定亲信物,并二百两奠仪,还请项夫人将我家少爷的生辰八字并定亲信物交还,这桩婚事从今日起就当没有定过。还请项夫人和项小姐见谅。”
“你、你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如此儿戏!”项夫人拍着桌子站起身,勃然大怒!
来退亲的管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项夫人一眼,“正是不能如此儿戏,我家少爷才要退了这门亲事,好另寻更好的亲事!项大人的事情我们深表同情,这二百两奠仪正是我家老爷夫人和少爷看在这门亲事的份上拿出来给你们孤儿寡母返乡所用的盘缠,项夫人还是应下的好,免得一来二去的扯皮伤了彼此的脸面。”
见他们家一个管事都敢如此与自己说话,项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项秋黎从门外走进来,扶住项夫人。
“你们既然不愿意结这门亲事,那就废了这门亲事吧。”
“黎姐儿!”项夫人急道,她女儿的亲事一直是件难事儿,如今没了当官的父亲,以后的亲事只怕更是为难!
项秋黎轻轻拍着项夫人的手背,安抚道,“娘,他们家既然已经有了退亲的计算,咱们家再坚持不过是自取其辱,这样的人家,女儿若真嫁了过去,难保能得好脸色……”
项秋黎的话成功打住了项夫人扯下脸面想要挽留住女儿亲事的打算。
项夫人忍着心痛拿了对方的生辰八字并定亲信物交给来人,收回了女儿的生辰八字和定亲信物,至于那二百两银子,被项秋黎丢给了来人,“我父亲为官,一生光明磊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自有他的儿子女儿为其操办后事,不劳你们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