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瞪大了眼睛直接甩出一句“野了没!?”
宋知熹识趣地笑了,“心野了怎么还会记着回家呀?”
宋渊顿时就展颜而笑“哈哈好啊!来,跟你老爹讲讲……”
自己的亲爹,她还是很了解的。
宋知熹幼年丧母,她的生母杨清早年因生了她就落下了病根,才两年人就突然没了,至此事后,杨宋两家渐渐也少了来往。
宋渊自发妻死后没有再续弦,宋知熹也就成了宋渊的独女,宋府没有个正经的女主人,她自然而然就享受着独一份的偏袒。
夜半,宋知熹才自顾自地挑了灯回闺院,她莫名有些惴惴不安,耳畔还回响着临走时爹爹的嘱托。
“不知是不是最近忙着公务太过疲惫,前几日总是心生忐忑。”
他爹说完就递给她一个荷包说是要还给她,一脸嗔怪“你自个儿的东西,你自己好生揣着,这么大人了还要爹替你保管。”
她自小就知道,荷包里边是一张泛白的符箓,上面的金色符文错综复杂,但描印得异常清晰。
他爹向来是不信神佛的,却抵不过她突生的厄运,这也正是她小时候不仅没了娘还大病一场差点一命归西时,她爹亲自去找了道人为她求的一张平安符。
好在命硬,愣是被她扛过来了。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她尴尬地问“爹,你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他爹扇动了干涸的唇瓣,捏着手心里那张符箓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目光说不清地凄楚。
“孩子……爹就是可怜你,怕你受了委屈。”他拍了拍她的头又站起身活动筋骨,“好了,不要整天瞎想,歇了吧。”
宋知熹抬手抹了把额头,旋即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明明是爹爹在胡思乱想才对,她啊,恣意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