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一边被姜暮扶着站起身体，一边朝马蹄消失的方向大声喊。
想是不够解气，还吩咐一旁的小影子“快去，给我追上，本官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物！”
陆影并未依他所言追上去，而是躬身作揖，无奈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追了，红秀园那边出事了。”
姜暮这才注意到，李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陆影身旁立着了，管不上还在哀嚎的周老头，她上前急问“这又出什么事儿了？”
陆影还没回答，李良就抢先开了口“红秀园的碧波姑娘投湖自尽了。”
“自尽？”
“碧波姑娘？”
姜暮和周县令几乎是同时问出口，不过却是关注的完全不在一个点子上。
姜暮是想着，既然是自尽，那就没必要自己亲自去了，没案子，也不会有赏钱，随便找两个人将尸体捞上来，再送去义庄，请仵作走个程序，再将她的官籍销户，就算办完了。
周县令想的是，碧波姑娘是红秀园最有名的头牌，一曲千金，自己还没从夫人那里攒够钱得以见碧波姑娘一眼，她怎么就这么死了？
其实这一点，姜暮也心里犯疑。
碧波姑娘，姜暮先前有幸见过一回，是去红秀园堵周县令的路上，她带着丫鬟去城西的万佛寺祭拜。
虽然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但姜暮还是一时惊为天人，那身段，那小脸蛋，放在现代，妥妥的一线女明星，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红秀园是个风尘之地，但碧波却只卖艺不卖身，但这依旧挡不住男人们对她的渴望，听说每月初一十五，红秀园都会有一次竞拍，最高价者得碧波弹曲一首，并有幸能与她同饮一壶茶。
也就是说，出的银钱最多的那个就能和她盖着被子纯聊天一晚。
虽然是纯聊天，但大家热情不减，红秀园的生意更因此经久不衰。
不过姜暮也能理解，这个世道嘛，有钱的就是大爷，如果她是个男人，恰好又是个很有钱的男人，她也愿意花高价和这样的美人儿盖着被子纯聊天。
毕竟，有钱难买爷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