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耽误了正经事。”
何慈得了令便纵马往来福客栈去了。
崔杜赶到客栈时,何慈正好下楼,两人忙拱手作揖。何慈馋他俩起身道“父亲家教甚严,下月就要秋闱我怕是不能随意外出了,我已派小厮回家取钱一会便能送到,陈季就有劳二位了。”
说罢连忙翻身上马去寻老爹。二人在房间陪陈季说了一会儿话,果然见何家小厮来送钱,打开看时竟足有百两银子。
陈季心中大喜,当下就收了钱,要撵崔昊和杜子林回巷子街。
二人来到街上,杜子林气不过破口大骂“我还从未见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我照顾了他整整一日,他刚得了钱就撵我们出去,竟是连你垫的药钱都不打算还了!”
崔昊也是郁闷,虽然知道他不是个心善的,可也没想到竟如此小人,二人只能自认倒霉回巷子街继续打铁为生。
这边何太守领着儿子带着珠宝亲自给李幕和魏滁田赔礼道歉,而后又当着众人面打了何慈十个闷棍,三人才算没了隔阂。
何慈挨了十个闷混,被小厮们抬着送到何老爷轿子里,里头早有丫鬟大夫候着,一通忙活。
何老爷如此溺爱儿子,怎么舍得真打,还不是早让人给何慈后背绑了厚厚羊皮,打人的侍卫也是得了命令,用了巧劲,听起来闻风丧胆,其实打在身上并不见疼。
大夫丫鬟要给何慈脱衣看伤,何慈身上疼,嫌车厢狭窄,死活不让人动。
好不容易到了府里雎鸠院,王妈妈哄了他半天才愿意让大夫脱衣看伤。
不看不打紧,何慈细皮嫩肉,从小娇生惯养,虽说提前做好了准备,可棍子毕竟是结结实实挨到身上的。
王妈妈低头看时就见自家二少爷后背已经破了一层皮,有些地方还在渗血,心里疼得直抹眼泪。
雎鸠院里忙活了半天,才把何慈收拾妥当,光是大夫就喊过来三四个。何慈忍着疼让他们上了药,听着王妈妈哭,自己也掉起了眼泪,想起过世的小娘。
若是小娘还活着,怎么忍心看着自己挨打?丫鬟婆子就是再多伺候得再好,也比不了自己的亲娘。
王妈妈搂着他哭了一会,就听外头小丫头来报,说是老爷来了。
何太守进来一看,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心里悔恨的不得了“怎么羊皮没有垫,伤的如此厉害。”
皓子听了赶紧跪下磕头“都是按老爷吩咐的,用铺子里顶顶好的羊皮来垫,各侍卫也都提前打点好了,下手哪敢用劲。”
何老爷坐在床沿,瞧着儿子哭红的眼睛“让我儿受委屈了,是爹爹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想要的都跟我说,爹爹定都拿来给你。”
何慈这会心里全是自己小娘生前模样,哪里能想到其他,便道“别的都不想要,只想要我自己的亲娘。”
何卫听了儿子一番话,也是眼睛酸涩“我又何尝不想你娘。”何老爹提起伤心事,怕在儿子面前哭出声,不敢再坐,吩咐众人好生伺候,就回了书房。
又过了两日,因着七月天气炎热,连下了几场暴雨,清平下头的马寨县来报,说是淹了几处农田,还有几户农夫家里房子也坍塌。
县衙照着规矩派人去处理。
何慈养了伤早就活碰乱跳,这天正逢何老爹四下无事,便和何湛一同来考何慈与何淍功课。
何慈与何淍一一回答,何老爷瞧着他确有长进,高兴的喜不自胜,赏了几个教书先生百十辆银子。
不一会奶妈抱着小孙子来寻大少爷,何太守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又赏了孙儿许多宝贝。
何家爷们正说得兴起,县尉却派人冒着大雨匆匆来报“何老爷大事不好,我家大人派我来请老爷速速前往县衙。”
何大公子连忙去问“出了什么事,冒大雨也要叫人?”
“督察秋闱考试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