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家门口好多人在吵吵嚷嚷的。阿木含着牙刷跑到门口,看见几个本家伯伯,还有孙家大伯还有几个阿木眼生的人都挑着稻箩。稻箩里装得白色的大小不一粉末,就像面粉倒在地上受了潮又扫堆起来一样东西。脏脏的白色,里面还有很多土灰。阿木好奇的用手抓了一把想仔细看看,还没抓稳就被老五哥用力一打手,散了一地白灰。顿时觉得手心热热的,阿木往裤子上蹭了蹭。老五哥的小媳妇也站在旁边,看到阿木被老五打愣了,伸胳膊一把抓住阿木拉着走到旁边。吱吱呀呀对着阿木说一堆话,但她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小媳妇是从越南买来的。她说话别人都听不懂的,只有老五哥带猜带蒙的能知道她五成的意思。
阿木不知道这些人干什么,看着领头伯伯手一指一吆喝,这些人挑着担子分两头从前村口开始,一边走舀箩筐里的白粉一路划线。很多村民都跟着后面走,阿木和小媳妇也跟着走了一段路。这才知道他们挑着的东西是石灰粉,一路撒成一条白线。顺着村子的外围撒了一个大大圈,感觉是把整个村子圈起来了。村子里所有路,大的小的,旁支的,只要人能走的,有走过的痕迹都被撒上了石灰粉。
阿奶说这叫封村。大鬼小鬼都不会进村,以后村里就太平了。
早上封了村下午医院就传来了好消息,小叔醒了。另一个被压的工友也脱离危险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阿奶,她几天没合眼了。这夜阿奶睡得特别沉,都打起了呼噜。
四天后小叔出院回家了。村庄又恢复正常,年底了,大家都为过年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