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长忘已都替她想好,灵力她筋疲力尽耗费不起,这个那年春,能经得起消耗灵力除了长忘就是寒生。
寒生,貌似不是最好的选择,他若知道,恐怕真会像清筝说的那样,今晚就灭了冥心府。
阿莼随性洒脱,她当然知道像长忘这种规矩自持的人,是真心诚意要为自己治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再回神时,长忘已不知从哪里拿了块白色布将眼睛蒙住“准备好了告诉我。”然后从阿莼手中拿走瓶子。
“行吧。”阿莼也是好商量的痛快人,走到木通边,先试试水温,凉的,冰凉。虽说她不怕冷,但洗澡还是热的舒服。
灼伤,用热水,的确会加重。
麻利将衣服脱下,扔在屏风上,自娱自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整个人完全泡在水中,先是打个颤,很快适应过来。
她慢慢在水中睁开眼,眼框的涩疼减轻很多。整个人在水里憋气待了好一会儿,直到憋不住,才将头浮出水面,然后,吓了个激灵。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阿莼见长忘蒙着眼,已拿着瓶子开始往浴桶中滴药,慢斯条理,如平日的沉稳。
本能的,阿莼还是快速拽了件里衣,遮下羞涩地方。
柔白灵力徐徐注入浴桶的水中,一股清凉袭满全身。
从头至尾,长忘没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画面十分令人遐想非非,可实际,比吃饭聊天嗑瓜子还要正经,非常正经,气氛无丝毫暧昧。
阿莼肆无忌惮直勾勾盯着长忘,想必药已起了作用,绯红褪去,白皙的肤色在此情此景下,心无旁骛,竟无任何粉意之色,她越来越佩服他强大的忍耐力。
又或者,与喜欢男子有关,即便悲木的极品魅惑香气都无法扰乱他对女子无动于衷的心智。
“好了。”长忘收回柔白灵力,面无表情退出屏风,将药瓶放在案几上放了三次,才算放正。
阿莼感觉很舒服,闭着眼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自水中出来擦净身子才反应过来,里衣都湿了穿什么出去。刚恢复星点的灵力去烤干里衣简直浪费。
理直气壮喊了声“长忘,借你件里衣。”在因循湖,外袍都借她穿过,借个里衣,应该没什么问题。
听着屏风外,长忘来回走后,一直手自屏风上递进,阿莼忙垫脚接过,是件叠的比新书还要平整,边角用锋锐形容的洁白里衣,一时,阿莼都不敢下手展开,生怕破坏这外形。
“新的,你穿吧。”长忘说完,就离开了。
索性里衣贴身穿,所以,相对外袍不那么肥大,除了下摆长些,阿莼将袖子挽了两圈,套上自己衣服,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长忘已将茶给阿莼斟上,温热刚刚好。
阿莼坐下仰头饮尽,舒服的坐下将空杯还给长忘。
长忘放下手中书,目光依次落在阿莼还残留湿意的脸上,脖颈,手背上,吓人的红斑已淡化许多,看来再依法泡一次,应该就能好个差不多。
“你怎么样,很累吧。”阿莼盘腿懒散坐在蒲团上,相较之前,在长忘面前,少了拘谨,随意自在很多。
长忘“还好。”
经过几天接触,长忘也略有习惯她不喜束缚模样,已见怪不怪。
两个人都有超强的相互适应能力。
越来越和谐。
“聊聊昨晚的事。”阿莼想起先前与长忘不太愉快的分开,后又补几个字“就说说你与避月怎么回事就行,魔妖可问出什么?”
长忘略思“与先前接触的几个魔妖一样,都曾经去过求如山。至于在求如山遇到何事,何种原因成了魔妖,现在还不明。”
阿莼两指在桌上点了点,想想后说“求如山是轮回转世的地方,难不成被炼化的肉身都是已死?其实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