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转到身前将她吓了一跳,“真不能晚上看鬼片,把自己吓着了。”胜男抱着栗子往自己身边坐了坐,飞飞就坐在了栗子原来的位置,
同子很快捧着蜡烛回来了,“咱们去小青龙那吹吹风。”
微弱的昏黄火苗仍旧可以照亮整间屋子,大家开始起身随着同子往外走,突然一声惨叫,吓得同子差点摔了蜡烛,他回头一看,只见飞飞瞪大眼睛对着自己的手不断惨叫,登时昏死过去。
修平一步抢到飞飞面前,看到他沾满血液的手掌,一摸生凉,“同子,拿杯水过来,胜男、栗子你们打开窗子,站得远一些。”
同子立刻端来半杯水,栗子不知所措,正看到胜男狐疑的眼神,修平仔细将水喂给飞飞,突然胜男将栗子一把拽过来,烛光下栗子的衣服被血浸染透过,胜男立刻将她拉着跑出门去,九九年开学前夕,钱丽平生第一次有了自尽的念头—她来了月经。
小青龙河岸边上盛开的荷花雪白飘香,让几个即使没有什么文化的女人产生了对自然的亲近和诗意,赞美起荷花的香气和美丽,“这玩意儿还真是香啊,但你说不能做饭吃,有啥用?”香香搓着她的金戒指说道。
远嫁的姑娘难免有一些为人知却不为人道的心酸苦楚,这使得三个女人渐渐熟络起来,栗子妈和胜男妈笑她粗鄙,但是想到自己也就能说出这样的话,笑得更欢了。
岳敏吐出一口烟圈,香香打她,“再香的花都被你这烟薰臭了。”
岳敏“臭花赶不上你这张臭嘴。”
巧心笑得腰都弯了,接着她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说她走了十几年,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是谁,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人活得久了难免想起曾经的朋友,钱同疏的妈妈也曾像现在一样和她们说说笑笑,她才是大家心里口里的文化人。
岳敏“还回来干什么?”
“那么标致又聪慧的一个人,留在这儿确实有点可惜,你瞧瞧同子那聪明又透亮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当年的童清妍。”巧心无不惋惜又同情地说道。
岳敏“这儿咋了?我看咱钱官吉就挺好。”
巧心“一穷二白的,好啥好?”
岳敏“不好你也嫁过来了,还是隔着几十里地呢。“
巧心“你们咱谁不是啊,你说这叫个啥,人家文化人儿怎么说的,不远百里。”巧心被自己逗笑了,吃下手里的洋柿子。
“甭说了。”香香眨眨眼,远远的就看见同子奶奶提着满满一篮子健步走来,“同子奶奶,又给同子包饺子啊?”同子奶奶笑着点头。
“看人家这奶奶,一到赶集就给孙子包饺子,真把孙子当金疙瘩,我家他奶奶,哎……”岳敏一言难尽。
“我家孩子还没有奶奶呢。”栗子妈妈将一颗柿子塞进岳敏的嘴巴。
香香“你说同子那孩子学习好又懂事有礼貌,可不跟他那个爸一样,几针都扎不出两句话。”
岳敏“都是单亲的孩子,我家猴崽子就那么不争气,那简直是要翻天了,整天骑个摩托车玩到半夜才回家,我说问问人家去干嘛了,他也不跟我说,简直要急死个人,你说我这将来可怎么跟他爹交代,”说完她又吐出一口烟,就像吐出了所有的愁怨。
香香“好了,有什么可交代的,你可是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这个年纪哪家的儿子不捣乱弄鬼才是不正常,看我家三儿,整天不说一句话,就知道给人算卦,我才是真怕他哪天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是像我家皮猴儿飞飞我倒是安心了。”
皮猴儿飞飞今天没有趴在墙上喊栗子,他正在栗子家喝绿豆汤,神情谄媚,“栗子。”
听到这样甜腻的声音栗子很明白飞飞一定有事求她,“有事快说。”
“栗子姐,把你的作业借我呗。”飞飞开始磨蹭。
“不行,你又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