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哥知道我就完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飞飞开始摇晃起栗子来。
栗子看着飞飞,突然纳闷道,指着他的衣服问,“你这个怎么回事?”原来飞飞的衣服上突然多了一个篮球图案。
飞飞得意起来,“怎么样,好看吧,像真的吧,吓着了吧?”
栗子拿手蹭了蹭,居然不掉色,“你画上去的?”
“当然。”停顿半秒,调皮地说,“不是,我家三儿呗。”
栗子突然一阵腹痛,不由皱起眉头,飞飞赶紧讨好起来,“最近可流行了,回头我让我家三儿也给你画一个。”
飞飞神采奕奕的模样,让栗子想起昨晚害他晕厥发病,又烦恼又羞涩抱歉不由低下头去,她发现飞飞穿了一双崭新的运动鞋,瞬间有了主意,“你偷穿你哥的新鞋,你再赖着不走我就告诉你哥去了。”
“栗子姐你可别吓我,你看你这人美心善,我才不信你舍得把我往火坑里推呢,你看看我多苦啊,上有哥下有弟,爹不疼娘不爱的,你看我妈买新鞋就只给我哥买,我想打会儿球背着他,栗子姐,你说明天我再被老师骂,回家肯定被我妈一顿臭骂我爸一顿死打,俺也不用去过明天了,栗子姐,我现在就去撞墙。”
栗子被他胡言乱语说得有些糊涂了,“我没写完呢。”
“没写完也没事。”
“你去找同子,他肯定在家,一天之内,保你在老师面前顺利过关。”
“同子哪有你的好。”
飞飞在背后拿出一小袋红糖,“这个是给你的,”他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喊道,“栗子姐。”
栗子浑身像被毛毛虫爬了,汗毛直立,抓过作业本甩给他,“快走。”飞飞眉开眼笑地蹿出去,“要不要我帮你冲一杯。”
“滚。”
所有人都知道钱同疏妈妈为什么离开钱官吉,只有同子不知道,他经常坐在窗台边自己出神,奶奶喊他,“小疏,奶奶买了你最爱吃的排骨,鲜肉,还有你最爱吃的荔枝和香瓜,乖孙孙,你想吃什么啊?”
“奶奶,天天吃肉,我都吃腻了,”同子有些撒娇,“奶奶你做手擀面,特别香的那种,只有奶奶才会做的那种。”
“傻孩子,奶奶小时候还吃不到肉呢,”奶奶耐心地重复着这些话,说着捏一捏孙子胖乎乎的小脸,奶奶满意地笑着,自己的孙儿总算健康长大了,“吃面条啊,等你过生日奶奶做给我家乖孙吃。”
奶奶微笑的眼睛停驻在孙儿突如其来的沉默里,他曾经像所有期待过生日的孩子一样有过长久的憧憬和期待,只是几乎每一个生日都沉浸在父亲的宿醉里,他猜想这与母亲有关,他不敢问爸爸,只好问奶奶,一开始奶奶说爸爸明年就好了,后来说他长大了就好了,现在钱同疏已经不会再问了。
飞飞“同子,打球去了。”钱同疏立刻笑起来,飞飞和同子抱着球正碰上抱着一盆杏子的钱静,“静儿,给我吃个杏。”
“不给,谁叫你惹我姐生气,”钱静将杏子往怀里一搂,不过她眼睛一转,又笑起来,“飞飞哥,你教我画画我就给你吃。”说着捡了一颗又大又圆的杏子举给他。
飞飞笑了,“那还不简单。”
飞飞拿了杏一溜烟抱着球跑了,“你去找我家三儿。”
钱静气鼓鼓地抱着杏子回家去了,但一看到姐姐钱丽她瞬间就开心起来,她以少有的乖巧姿态坐在栗子身边,这让栗子深感不安,果然她听到了自己不想听的话,“姐,过两天我的同学来玩,你把你的磁带借给我听一听,就张国荣那个,怎么样?”
她越说越小声,“就半天,那天你去竞赛考试,保准儿用不着,你回来我肯定还你。”
在这个满屋子破烂儿只有一张床的房间,放着爸爸的螺丝,妈妈的衣柜,妹妹的玩具以及栗子的那盘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