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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玉出生的时候,赵学尔已经八岁,等到赵学玉启蒙的时候,赵学尔已经十来岁,赵学玉读书习字几乎都是赵学尔手把手教的。神武太后薨逝,赵学尔自觉仕途无望,更是把所有期望都放在赵学玉一人身上,教导之严尤胜赵氏夫妇和教书的夫子。因此两人虽是姐弟,但情份更如母子、师徒。
赵学尔听得赵学玉如此用心,心下更加欢喜,赶紧让人拿过来,亲自打开盒盖,阵阵果香扑面而来,红的、黄的、白的……八种形色各异的果干铺满八个小隔间,端是看着已经爽心悦目,再捻一个尝尝,酸甜软糯的口味更加打动人心。“味道倒是极好。”赵学尔捧着果干盒子爱不释手,指着其中的两样道:“荔枝和桂圆是贡品,前几个月的时候在宫中也能见到,其他的我倒不认得。”
沈方人道:“你都不认得,我就更不认得了。管他是什么呢,你弟弟送来的东西,总归是吃得的。托了他的福,咱们足不出户,也能吃上比贡品还稀罕的东西。”
赵学尔感慨道:“要不怎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学玉这番南下必定收获颇丰。”
赵学时见赵学尔高兴,忙拿出一个锦盒道:“我也有礼物送给皇后。”说着急不可耐地打开锦盒给众人观看。
赵同离得最近,见黄色锦缎中躺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不由得惊叹道:“世上竟有这么大的珍珠。”
赵学时得意地道:“这世上只怕再没有比这更大的珍珠了。”
沈方人见那珍珠晶莹剔透,流光溢彩,果然是个难得的宝物,笑道:“这样品相的珍珠,镶在皇后的凤冠上也使得了。”
赵学时更加得意,大着嗓门儿道:“怎么使不得,这颗珍珠比皇后大婚时凤冠上的那一颗还要大,无论皇后想做凤冠还是凤钗,都是使得的。”急忙让如鱼拿去给赵学尔看,连赵同和沈方人都夸赞的宝物,想来赵学尔也定会喜欢。
然而赵学尔只就着如鱼的手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道:“哥哥既接管家中庶务,花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须知克勤克俭、细水长流才是持家之道。”
珍珠和果干摆放在一起,硕大的珍珠流动着宝物之光,却被不值钱的果干衬得暗淡无光。
满怀期待的赵学时顿时失落不已,低着头道:“这颗珍珠只花了五十两,并没有耗费多少银钱。”
赵学尔听了眉头皱得更紧,“既是奇珍异宝,又怎会五十两银子买来?”若是这珍珠来路不明,那问题就比赵学时花大价钱买来更严重了。
赵学时道:“我是从一个渔民那里买来的,他说他家世代以捕鱼为生,这颗珍珠就是他出海的时候捞的。他担心当铺和珠宝铺子故意压价,或者强买强卖,所以就自己拿出来卖,摊子刚好就摆在我们家门前的长胜街上。平民百姓虽然知道这么大的珍珠很值钱,却也不知道究竟值多少银子,我出价五十两,对寻常百姓家来说已经是天价,他自然愿意卖了。”
赵学尔知道自己错怪赵学时,心下十分愧疚,拿起珍珠对赵学时道:“那我就多谢哥哥的心意了。”想了想又嘱咐道:“其实我在宫中什么都不缺,只要能见到你们,我就很高兴了。日后有什么好的,哥哥多为父亲、母亲、自己和学玉添置就行了,不必为我花费。”
吃过午饭后,赵同和赵学时不能在宫中久留,沈方人随他们一同回去,赵学尔便只留下柳弗思说话。
柳弗思坐在书房的窗边,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虽是秋日却不冷清。她一边品尝清茶,一边欣赏赵学尔的书房,道:“皇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书房一定要放在离卧室最近的地方。不过看这比刺史府大了三倍的书架,想来不少宫中藏书已经变作皇后的私藏了吧。”
赵学尔拿着一个细长的盒子走过来,笑道:“不但宫中的藏书是我的私藏,宫中的宝剑也是我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