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这是吴国进贡的宝剑,你看看怎么样?”
柳弗思顺手接过长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通身棕黄的长剑,剑鞘和剑柄都无过多装饰,看起来毫无特色。然而抽出剑身,却见华光潋滟,扯了两根头发一吹,竟然齐齐断作两截。“好剑。”柳弗思忍不住称赞道。她举剑左右挥舞,还没使上多少力道,便听见冽冽破空之声,心中更加欢喜,把那长剑翻来覆去地看,真是越看越喜欢。
赵学尔见柳弗思喜欢,心下也欢喜,坐到窗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面幽幽细品,一面随意地道:“喜欢就拿去。”
柳弗思眼睛离不开手上的剑,嘴上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赵学尔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喜欢这些,本来就是给你挑的,写信让你来京都的那日就准备好了。你常常嫌弃雕龙镶宝的剑既笨重又遭贼惦记,不利于出门行走,所以我特意挑了这把‘秋霜’,既质地轻盈,又锋利如电,而且古朴低调,简直是锄强扶弱助人为乐救苦救难之必备神兵利器,而且还不糟贼惦记。”
“扑哧”一声,柳弗思被赵学尔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她洗脑的执着精神给逗笑了,好不容易才忍着笑意道:“哪有这么多锄强扶弱助人为乐救苦救难,若是孤身一人闯荡江湖,能做到独善其身就不错了,若是真像皇后说的这样做,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学尔也被柳弗思这块‘朽木’磨得没有脾气了,只得妥协道:“好吧,无论独善其身,还是兼济天下,反正剑已经送给你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屋中只剩下赵学尔、赵同、沈方人、赵学时和柳弗思,以及如鱼、不为、赵采芝三人伺候。
赵家人之中除了沈方人偶尔能进宫拜会,其他人因是外男,无召不能擅入,因此父女、兄妹能够见面的机会极少。
柳弗思一直呆在承州,自从赵学尔嫁到京都,两人更是好几年没有会面。
平常不得见的人今日齐聚宫中,赵学尔真是既高兴又激动。
她先是看向赵同,自从她放话要把赵学玉和赵学时外放出京,赵同和她大吵一架之后愤而离宫,父女俩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其实当时气性一过,赵学尔已经后悔对赵同太不尊重,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劝说赵同答应,道歉的话便一直没有说出口。
如今父女再次得见,赵学尔既高兴又担心赵同心里还在怨怪她,只不过迫于李复书的要求才不得不进宫为她庆生,心中惴惴不安,虽然有很多话想说,最终也只喊了声“父亲。”
赵同自然是怨赵学尔的,他怨赵学尔罔顾家族的利益,他怨赵学尔不提携兄弟,他更怨赵学尔踩踏了他作为父亲的尊严。但再多的怨最终也抵挡不过他对赵学尔的爱,赵同扭扭捏捏地应了一声:“哎。”似乎觉得不够,又期期艾艾地道:“惟愿皇后万寿千秋。”
如此客套的一句话,竟听得赵学尔快要落下泪来,她心中已经明白,尽管赵同不能理解她,却仍然希望她好。
谁都没有再提当年的事,父女之间的嫌隙在一声呼唤和一句祝福中烟消云散。
赵学尔心情更加晴朗,又喊沈方人“母亲。”
沈方人爽朗地应了一声,又祝福道:“我只希望皇后凤体安康,与皇上和和睦睦,以免我们在宫外为皇后挂心。”
赵学时在一旁急急地道:“别的都不重要,身体健康才是福,皇后今后一定要多多地保重身体。”
赵学尔见一个两个三个都叫她保重身体,心知她之前昏倒把他们都吓着了,心中愧疚不已,忙出言安抚道:“你们放心,我一切都好。”
轮到柳弗思时,赵学尔极是喜悦,欢快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京都,竟然也不和我说一声?”
柳弗思笑道:“前两日刚到,一来就向皇上上书请求进宫拜见皇后。我和皇上一样也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