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莘莘学子,他嘴角上翘,不由得看入了神,不因为讨喜的花骨朵,而是伏在水面上的睡莲让珩穆浮想联翩。
清丽的菡萏俏似一个人,一个能把自己满心烦躁和不悦涤荡无存的姑娘。
那晚,火车继续前行,服药后她累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虽然一开始拒人千里,可能安心在自己面前入睡,珩穆知道姑娘心里不是完全没被自己的诚意触动。
所以,他才唐突上前为她敷药。
彼时,瓷缸里的睡莲,安安静静饱满可爱,看似娇嫩却开放在夏季,拥抱最热烈的光芒,像足了她。
珩穆凝望着熟睡中的花朵,渴望唤出她的名字睹物思人,怎奈自己想方设法,都无法从铁路公司打听到任何消息,关于姑娘所有都是一片空白。
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怀揣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渴求,珩穆最终选择忤逆阿玛,第二天一大早乘车去了雪城最有名的洋人医院,他向医生询问近三天有没有一个年纪二十出头,左大腿上有一指长刀口,并且已经缝合的姑娘来求诊。
医生表示没有,他不死心又去了其他两家医院,走完医院上诊所,连着两日整个雪城全跑遍了,都没有遇到一个医生见到过类似情况的女病人。
从最后一家诊所出来,天色已暗,二顺打开车门等候:“贝勒爷,小心头。”
“二顺,你说她怎么不来医院。”珩穆想伤口总要用药的,前两日自己昏昏沉沉时,总担心有人要害她,所以不敢贸然让二顺出来打听,现在亲自来又寻不到踪迹,扶着车门的二顺一脸莫名看着自己,珩穆想到方才的问题,嘴角自嘲一勾:“问你也是白问。”
“他真这样说。”大福晋面露忧色,二顺郑重点头,那就是真的了“能看大夫,应该是人,不是什么魑魅魍魉。”她舒了一口气,仿若放下重担。
“额娘,我哥心里真有人了?!”按捺不住的珩玉格格笑嘻嘻地捂住嘴,一双灵动的眼睛露在外面,熠熠生辉的“二顺,我哥是真的思春咯。”她不忘揶揄二顺之前笃定珩穆绝对不是思春的话。
二顺摸摸脑瓜子,苦恼道“可谁家的好姑娘会去看洋人大夫啊。”他这话在大福晋心里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心情急转直下,当娘的好不容易知道儿子喜欢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姑娘,现在又要纠结姑娘是不是好姑娘。
珩玉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我看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女人,就经常去医院啊。”
大福晋脸色霎时就白了几分,倒吸一口凉气“我盼你哥铁树开花,但不是西洋花。”
“额娘,我哥哪儿是铁树开花,就是俏和尚开荤。”
二顺嘟囔了一句“开洋荤?”
“多嘴。”大福晋白了二人一眼,难得端起母亲的架子训起女儿“你少读些闲书,怎么不说你哥点好呢。”可到底是偏疼女儿一些,语气也没重几分,听来不痛不痒。
“那我哥跟和尚也没啥区别啊。”这不,珩玉格格依旧直抒胸臆:“我哥一生只红鸾星动一次,错过只能当和尚,这可是萨满说的。”
“乱说话,不是心里那个人,你让你哥昧着良心娶回来,那你哥成什么了。”
珩玉挨着额娘,娇俏的小脸上难得浮起愁云:“额娘,这要是被阿玛知道,天就要塌了。”
“谁说不是呢。”二顺长叹一口气。
大福晋沉默起来,她自然知道王爷的脾气,门当户对的姑娘都要挑三拣四,要知道儿子喜欢洋妞,后果……
她也不敢想了。
被人当做洋妞的田齐浑然不知,她换上了最简洁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一阵无语,最简洁的意思是没有蕾丝,可这一身绒面圆领直筒设计,把她的肩膀视觉上就放大了一倍,虎背熊腰啊。
“什么鬼品味。”恶寒的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