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走吧。”田齐跨上小手包走出卧室,她一出来就听到田老板在一层客厅打电话。
扶着雕花的楠木楼梯扶手,带着没好利索的腿,田齐一步一个台阶的下,跟在身后的女佣屡次想要搀扶都被她含笑婉拒。
田齐用单脚跳的法子很快到了一楼,田老板刚好结束通话。
“你怎么不让人扶着。”挂上电话,田老板冷冷瞥了一眼女佣,田齐抓住她伸来的手借力走到母亲身边,脸上笑嘻嘻道:“我能走,为什么要人扶,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你就犟。”
“这叫自食其力,娘,刚才谁来电话,你说话这么温柔。”田齐和田老板一起往门口走,心里还记挂着刚才那个电话,田老板软声细语的,话听不真切可声音真是柔得掐出水来。
这可大大勾起田齐的好奇心。
到了门口,田老板把女儿扶上车,给她整好裙摆才回答:“你二叔,他明天就赶回来,问你怎么样了。”
二叔,怪不得呢,都老夫老妻了说话还这么柔情万种,不愧是黑道伉俪,田齐真喜欢田老板,她不是那种拘泥世俗眼光的女人,被第一任丈夫休弃没有死缠烂打,转头同田帮主成亲也大大方方,丧偶后再嫁也毫不含糊。
围绕她一女三夫的流言蜚语从未停止,说什么的都有。
但田老板我行我素,嚼舌根的都不放在眼里,打不倒她的都只能让她更强大。
田齐就欣赏这样潇洒的女人!
田齐坐的黑色车子从田公馆出发,不久后转上油柏大马路,雪城的城市景观也透露出它的独特来,因为三股势力盘根错节,分蛋糕一样各自为政,一条大街愣是能左右不同来,左边是摩登洋楼,右边是二层青瓦房,中西划界遥遥相望。
车里的田齐没闲着,她把地图上的信息和实景一一对照,结果是差点原地阵亡,她忍不住捏了捏突突发疼得眉心,真特么不想吐槽佛系系统,地图都没更新过!
田齐大有天要亡我也的觉悟!
“怎么了,不舒服。”田老板轻微晕车,坐车时常常闭眼休憩不说话,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女儿捏着眉头,赶紧伸手过去把窗户给摇上:“吹着风了?”
“没事,就是在家久了,觉得阳光刺眼。”田齐抬起脸,眼睛眯成一条线,那股大智若愚像极了过世的姐姐,田老板怜惜地抹上女儿的湿润的眼角,埋怨道:“你要是安分些,才能好得更快。”
“安分我就发霉了。”
“就会和我贫嘴,你告诉娘,火车上真是意外?”田老板消息灵通,相熟的医生早就打电话来说贝勒爷珩穆亲自到诊所打听一个姑娘的事,珩穆问得很详细,伤口的位置和缝合情况都与田齐十分相似,想到之前王府的流言蜚语,田老板不得不留了个心。
她的宝贝女儿,该不会和珩穆……
不可能的,田老板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和丈夫通过电话,丈夫笑自己多心了,说女儿自小在洋人的地方求学,眼高于顶是肯定的,怎么可能看得上王府那群老东西。
话虽如此,但田齐到底是小丫头,珩穆那小子皮相也不差。
若是没有什么,为何女儿突然要求去拜访大福晋,细细想来肯定是有什么的。
面对田老板的质疑,田齐莫名其妙的眨眨眼,表情无辜极了:“娘,不是意外是什么,我又没和别人结仇,肯定是认错了啊,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语调些不平稳的上扬!
“娘不是这个意思,娘错了,娘嘴笨问错了。”见女儿有些动怒,田老板及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她从没告诉过田齐家里是做什么的,只说做木材生意,知道田齐受伤,自己第一反应是寻仇:“娘是问,火车上有什么奇怪的人。”
为了对女儿保密,田老板之前确实哄她说是有人把田齐认错了,自己还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