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大步进了浴室,关门前和蔺卿稚交代“拿我的衣服过来。”
“我当人不会妨碍少堂主的前程,但,但,只是作为随从,一个照顾少堂主饮食起居的人也不能跟随在她身边么,只是做一个下人的话,杰克也不能留在少堂主身边么。”他慌忙的回答,想要确定故事结局和答案一样急切的望着余官桂“余爷,真的不可以么,我想杰克肯定识时务的,少堂主对他恩同再造,他不会耽误少堂主的前程,当一个下人,照顾少堂主起居,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他越说语速越快,不知是在为谁询问的。
因为当事人不在,能回答问题的只有余官桂一个,余官桂冷冷摇摇头“田齐是什么身份,会长夫妻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当场就斥责杰克痴心妄想,让他好自为之。”
“那杰克真是不识好歹。”珩穆骂道。
“他只是一时糊涂,年纪又小,想通了就不会如此执拗。”蔺卿稚为杰克辩解。
“而且,尉迟阳既然为了少堂主好,为什么不和杰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非要惊动会长夫妻,让会长夫妻做了丑人,他又安的是什么心,他自己怎么不做丑人,把杰克劝走呢,让会长夫妻来,不就是想仗着会长夫妻对少堂主有养育照看的恩情,让少堂主更倾向与把杰克赶走罢了,这件事,一开始他就看不起出身低微的杰克,甚至恶意去揣度杰克的用心,杰克只是个孩子,他对少堂主肯定是崇拜万分的,好言相劝便是,非得弄得人尽皆知,他真是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蔺卿稚也是伶牙俐齿的人,故事演多了,会听也会揣摩,反驳珩穆的时候更是抓准了对方的小心思穷追猛打,完全不是省油的灯,声声质问,把珩穆好不容易占据的优势击溃,余官桂饶有兴致的等着珩穆反驳。
但是,无论表哥一家如何费尽心机,都没办法近余爷的身,钱五爷穷奢极欲,投其所好太容易,余爷难以捉摸,连阿玛都不清楚他心底到底想要什么。
珩穆得知,田齐和余爷认识,甚至能使唤余爷去摆平麻烦的时候,心里并不诧异,因为仔细想想,田齐和余爷身上有很相似的感觉,就是让人摸不透心底想什么。
他们之间的渊源,不只是在东瀛有过交集这么简单,只是珩穆清楚,有些事他不该问。
“余爷?”对方沉思着,他忍不住提醒。
蔺卿稚坐在自己手边,刚才二人争得面红耳赤,现在都还没有平复心绪。
余爷被唤,失神片刻,才回过神来继续说“嗯,田齐为了准备去花旗国的事情,从早忙到晚,照顾杰克的任务,就由会长夫妻自然而然的接过去,尉迟阳会洋文,家里在花旗国也有亲戚,他义不容辞的跟着田齐东奔西走。”
“等花旗国的名额定下来,已经过了两个月,她一休息就去探望杰克,杰克已经成为了一个鞋店的学徒,田齐看他有好去处,说了安慰的话,而且告诉杰克,自己很快就会去花旗国求学深造。”
“杰克就说希望在田齐离开东瀛之前,请她吃一顿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田齐一口答应下来,却不想在同一天,尉迟阳也在游船上设宴,准备给田齐办送别宴,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田齐回去才知道会长夫妻已经答应尉迟阳,帖子都发出去了,而自己又答应了杰克。”
“而且会长夫妇为了让田齐不能赴杰克的约,选择在田齐准备去杰克家的前一个小时才告知她尉迟阳在游船上办送别宴的事情。”余官桂借鉴了一下自己的亲身经历,他在现实世界里曾经被作为人质,绑架对象当然不止他一个,在地球的另一端,还有一个被关在地牢里。
他那时候在揣测行业里的风向,怎么忽然开始玩我和你妈妈掉水里你先救谁的送命题,忠义两难全,忠孝两难全,余官桂和现实世界里的尉迟阳就是情义两难全的一道大题摆在田齐面前。
田齐回敬了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