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同样的问题,她从世界最严密的实验室里拿走了最新的研究成果,把它们打进了死对头的身体里,解药有,且只有一支,你让我情义两难全,我也让你在十万支试管里慢慢寻宝。
死对头想要田齐选择,但是田齐没有选择,尉迟家不差钱,也就不差专业救援,她要做的只有一个,把死对头摁进黄泉里,让他自取灭亡。
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尉迟阳是能够顺利获救的,只是尉迟阳是个普通人意志力和感情太脆弱,他太爱田齐了,同时也脆弱,等救援队找到尉迟阳的时候,他因为故意与看守发生冲突被杀。
尉迟家是了解自己孩子的,他爱田齐,又不够信任她,尉迟阳对田齐的信任远远不如余官桂,余官桂被关在毒气室,开关打开毒气释放照样淡定等待救援。
余官桂从回忆里出来,继续把故事说完:“田齐打电话给杰克的房东,请她转告杰克先不要出门,自己马上过去,田齐又打电话给尉迟阳,告诉他自己会晚半个小时再过去,她做了打算,想把杰克一起带去送别会。”
“结果呢。”珩穆问。
“田齐没找到杰克,只能留下口信,转头就去了码头,码头上也没有尉迟阳的身影,过了一个小时,田齐收到两封信,一封来自一家道馆,道馆的人和尉迟阳有旧怨,另一封是垂涎杰克的财主,他们两帮人暗中勾结开始复仇。”
珩穆和蔺卿稚都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望着余官桂“可是田齐只有一个人。”
“道馆和财主把尉迟阳和杰克分开关押,逼着田齐二选一,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放人,田齐把商会里的弟兄都召集过来,反手就绑架了道馆馆长的儿子,告诉道馆尉迟阳受了什么罪,馆长的儿子也会感同身受,只是财主藏得深,他躲到了一个东瀛大臣的宅子里,田齐想要进去救杰克,就必须解决守在宅子外的护卫。”
“他们都是东瀛数一数二的高手,来保护东瀛大臣的安危。”
“财主把杰克按在身边,看着田齐一步一步打过去,她只有十七岁,天分过人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从一开始留有余地,被逼得只能下死手才能勉强站立,当田齐打趴外院所有护院后,脸上身上都是刀伤,杰克一直在哭喊。”
“商会的弟兄为什么不跟去,余爷你也没有跟去么。”珩穆脸色铁青。
“那是东瀛大臣的私宅,田齐一个人去才能全身而退,牵扯到商会,就会惹来更可怕的报复,她一个女子能全身而退,无论在私宅发生过什么,她都说孤胆英雄,打不过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事情很容易平息下去,而我当时在想法设法营救尉迟阳。”余官桂的理由其实有点莫须有的侠义精神在里面,对付要面子的人当然这一招没问题,可面对睚眦必报的奸佞,田齐无论是单枪匹马还是带着兄弟们去砸场子,结果都一样,报复如同暴风雪一样无情。
当然,浪漫主义侠义行为,能忽悠听故事的俩个人足以,珩穆和蔺卿稚都没再表示疑惑,而是继续眉头深锁等待他把故事讲完。
余官桂不带感情的,平铺直叙的,用最简单和直白的语言叙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杰克为了不拖累田齐,挣开束缚砸碎了点心碟,抓着碎瓷片企图谋杀财主,反而被一旁的护院斩杀,尉迟阳被救出来时发着高烧,最后因为肺部感染死在了医院。
故事落幕,余官桂对听故事的人正色道“田齐总是能吸引弱者,正如你们俩个,而我并不希望悲剧再次上演,珩穆手无缚鸡之力,蔺卿稚又屡被人窥伺,你们的存在除了惹麻烦,并没有其他意义,非要跟着日后也会有人让故事重演。”
珩穆和蔺卿稚沉默了,是可喜可贺的沉默,余官桂搓着小手,期待他们俩个做出选择。
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啊,果然,自己还是喜欢看田齐孤独的背影啊。
就是不知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