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开始热闹起来,围聚了许多人—好些宾客按耐不住地早已入了坐。门两旁的两只红灯笼,分别吊挂着一串长长的鞭炮,一直垂延到马路沿儿上。
江河水要走,小林子非要让他点鞭炮不可。他看见老太太抱着小随缘在阳台上正朝这边儿看热闹,就知道随书记父女俩还没到。
一阵爆竹声震耳欲聋,顿时硝烟弥漫……
江河水匆忙回到家,随书记父女俩随后不久也便到了。他已是常客,故免去了许多的客套,只是大随缘实在灼人眼球。她看着小随缘抑制着内心的躁动,却不敢有丝毫的过分举止。
随书记生怕女儿节外生枝,故连忙向她介绍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江大哥——小随缘的爸爸。”
“谢谢江大哥。”大随缘心里慌乱一团。
“嗳—初次见面,何以谢谢?”
大随缘立即意识到了言出有失,看了一眼父亲、连忙又说道“谢谢你对我爸爸的关照,让他这么愉快。”
“嗳,这都是应该的。谁让你爸爸是我的老首长呢。”江河水没在意什么,只是一味地客套。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看看大随缘,又看看小随缘,冲着老太太说“妈你可别说,这大随缘长得还真就挺像咱的小随缘,是不?”
“是个啥?”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大个人、连句话都不会说—是小随缘长得像大随缘。”
谁也没有在意这些,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全都乐了。江河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太太抱着小随缘凑到了大随缘的面前,哄着小随缘说“快叫姨。”
小随缘正是欢蹦乱跳地时候,没叫姨却倾着身子向大随缘伸开了双臂。
大随缘心跳地剧烈,连忙接过小随缘;随即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接着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随书记看着心里有些慌,“快叫姨。”
老太太也紧接着附和了句“乖孙女,快叫姨。”
“妈妈!”小家伙好像蓄意和大人们拧着干,居然这么大叫了一声儿,令所有的人都错愕不已、面面相觑……
其实,小随缘这么叫并不离奇,都是跟老两口看电视看得太多了。天天都看,吖吖学语的孩子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叫错啦、叫错啦!哎呦我的闺女喂。叫姨,快叫姨。”江河水急忙纠正孩子的口误,难堪之至,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直到小随缘叫了声姨,各怀心曲的大人们才又恢复了平常。只有大随缘例外,小随缘的两只小手捧着她的脸摩挲着,让她好不惬意、深感慰藉,心跳的更加剧烈了。
孩子天真无忌的样子,让江河水心里好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门被叩响了。老太太把门打开,一看是杨卫华。他拎着一副外卖专用的饭橱子,满脸笑容。
“你咋还亲自送来了呢?”江河水出于客气问了句。
杨卫华进了屋,“听小林子说,随书记来了,我咋能懈怠呐。”他又对随书记点头哈腰地说“随书记好,欢迎你的光临!”
随书记父女俩顿时都紧张了起来。特别是大随缘,既使地上有个缝儿也都来不及钻了。
果不其然,杨卫华看见大随缘后,先是客气地点了一下头、以示敬意,可定神儿一看便傻楞住了。
“你好,谢谢你啦。”大随缘微笑着,索性坦然面对。
杨卫华也感到了自己的举止有点儿冒失,连忙说“都是应该的,不客气。”他一边不可思议地回想着,一边将菜肴一碟一碟地端了出来, ……
随书记父女俩暗自都松了口气。
杨卫华那晚看见的大随缘,虽与眼前的同属一个人,但毕竟事隔一年多了,精神状态也迥然不同,这便让他的记忆愈加模糊起来。
不知情由的江河水,看着他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