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谦卑之态:“姜老竟然开了这个口,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这人话锋猛地一转,这声漫不经心的只是让年逾八十好几的老爷子心头颤了颤,望着顾江年的目光带着几分凝重与审视。
顾江年默了片刻,望着老爷子很再度薄凉开腔:“这中间的过程只能让姜副总来跟我谈。”
老爷子闻言,眉头紧拧,落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泛白,不明所以道:“为何?”
“我与姜副总有些恩怨需要解决,姜老也是知晓的不是?”最后这句询问,让老爷子眉头狠狠的拧了拧,若说顾江年与姜慕晚有哪些恩怨要解决,除去小时候那件,只怕是无其他。
老爷子愿意吗?并不愿意。
正如他极早之前劝姜慕晚那般,一旦姜慕晚与顾江年有任何关系,那华众迟早有天得送到顾江年手中。
可今日,他有求于人,无疑是间接性的为这二人牵了个线搭了个桥,推了她们二人一把。
他不愿如此做。
可若是不应允顾江年的要求,华众依旧会被置于风口浪尖。
饱受各方摧残。
姜慕晚他不愿出,而华众它也不愿放。
正所谓,小孩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想要。
老爷子更是想鱼和熊掌皆得。
“顾董可能不知,慕晚近期不再c市,”这是一句婉转的拒绝话语。
顾江年闻言,浅笑了笑,毫不掩藏自己的情绪:“我初入商场时,姜老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年轻人,要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下定决心去做,七年过去了,姜老的话我至今记得。”
而现如今他清楚的知道,他要的是姜慕晚。不是别人。
倘若老爷子拒绝他的提议无疑是伸手打自己的脸。
顾江年用老爷子摞起来的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这一招,可谓是极狠的。
让老爷子无话可言。
见人不言语,他默了片刻再度悠悠开口:“有所求必有所失,全凭姜老定夺。”
言下之意,你想鱼和熊掌兼得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将我君华拉下水,转身却想不损分毫让我帮你度过难关,我君华是你家里养的水牛?你抽我鞭子还指望我帮你耕地?
想的如此美,怎么不上天?
老爷子沉重的目光落在顾江年脸面上,带着会几分隐忍之意。
“顾董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老爷子这话是维护姜慕晚吗?
不是。
是他近期联系不上姜慕晚。
姜慕晚好似知晓华众有难,而自己也会推她出去挡难那般,玩儿起了失踪,多方联系都未曾联系到人。
今日顾江年之言,他首先想到的,是可行。
只要姜家能渡过难关,推一个姜慕晚出来又算的了什么?
其次才想到姜慕晚此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老爷子就是这般人,他做所有事情都是先有利益后有家人。
而姜慕晚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计较?”顾江年似是听闻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伸手点了根烟,抬手,浅浅的吸了口,而后似是嘲讽道:“姜老可能不知,前些时日,姜副总动了些手段将家母给气病了,我顾及姜老的颜面才将此事压住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
姜慕晚间接性将余瑟气病了是真,但顾及姜老颜面是假。
如此做,不过是想让老爷子知晓自己不会退半步。
他俯身,拿起跟前的烟灰缸,轻轻点了点烟灰,皮笑肉不笑的望向老爷子:“我若趁着这个风口将此事告知媒体记者,那姜家可谓是全部沦陷了,姜老,我尊重您,您也不能太占晚辈便宜,君华助学基金一事我可未曾询问您半分。”
言下之意,我给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