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代表你能踩在我头上走。
老爷子这日踏上君华大门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自己是失败的一方。
顾江年并不是个仁慈的人,一个仁慈的人也坐不上现如今的位置。
他三言两语的就将球给推了回来,阴谋诡计是他的家常便饭,老爷子即便是活成了人精也比不上顾江年的手段,这日来,是来被动挨打来了。
眼看着顾江年松了口,可老爷子此时还要委下身段去求一回姜慕晚。
顾江年这手太极,可谓是打的极好的。
自己卖了老爷子一个人情又顺手将姜慕晚拉起来了,这一举两得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二人交谈临近结束翟婷才端着托盘进来,将茶水摆在二人跟前。
男人俯身,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目光望向翟婷开口:“华众的新闻留意一下,做好对接的准备。”
做好准备跟去准备是两种意思,前者还有收回的空间,后者是已经确定的意思。
顾江年今日将翟婷喊上来,是知晓老爷子会来,也算出了这人的言语,这简单的一句话不过是想让老爷子知晓他的诚意。
翟婷闻言,毕恭毕敬开口:“明白。”
“姜老慢用,”言罢,她转身出了办公室,心头微微颤动,提在嗓子眼的心缓缓落地。
这日下午,老爷子离开时可谓是窝了一肚子火。
被一个晚辈摁在地上如此摩擦,可谓是颜面尽失。
这若是以往他绝对扭头就走,可此时现如今的C市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C市。
在华众经历过这一轮动荡之后,老爷子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服老之态。
80岁时的斗智斗勇与二三十岁的斗智斗勇是完全不同的。
后者朝气蓬勃,前者却无多少精力。
人一旦上了年纪,脑力体力都急速衰退,怎能比的过那些日日夜夜不睡觉的年轻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话并无道理。
这天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天下了。
离去,大雨磅礴。
冬日一旦下了雨,便会格外阴冷。
冷的冻人骨髓。
这日四点,顾江年翘了班,且翘班时正碰上徐放拿着文件进来,见人急匆匆出来,他唤了声:“老板。”
男人步伐未停,似是心情极佳,连带着话语都有几分轻快:“送上来。”
这声送上来,送哪儿,徐放是知晓的。
因着错开了高峰期,罗毕车速极快,四点半准时归顾公馆,归家时,将跨步进屋,兰英轻唤声未起,反倒是听顾江年急切道:“太太呢?”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褪下身上大衣,扯掉掌心的皮手套交给她。
“在书房。”
霎时,站在自己跟前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疾步上楼的身影。
推门而进,姜慕晚依旧窝在沙发上补眠,白猫被抱在怀里,异常乖巧。
如此一幕,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岁月静好模样。
见此,顾先生急切的步伐顿住,许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前行的步伐连带着呼吸都轻了些,颇有些小心翼翼。
他为何急切归家?
若一定要早一个借口的话。
就如捡了五分钱想交给警察叔叔那般。
他算计了老爷子,回家邀功来了。
男人蹲在沙发跟前,望着姜慕晚的乖巧的睡颜,似看瓷娃娃哇似的,伸手摸了摸她发丝。
清醒时的姜慕晚与熟睡时的姜慕晚有所不同。
清醒时的她活波可爱,熟睡时的她乖巧可人。
像个及其听话的洋娃娃,惹人疼惜。
俯身,菲薄的唇落在她唇畔上,轻柔的,小心翼翼的吻着。
睡梦中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