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猫披着毯子坐在台阶上的姜慕晚。
心跳都漏了半拍。
见人完好,惊恐落了一半。
“伤着没?”顾江年蹲在姜慕晚跟前仔细的看了番。
姜慕晚抱着猫,摇了摇头,摇头就罢了,且还伸手拿起另一只手上的苹果,在这寒风的夜晚漫不经心的啃了口。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惊吓住了的模样。
顾江年望着人,心中有抹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
但却不敢细想。
怕自己心脏不好。
姜慕晚会难过吗?
不会。
会被惊吓住吗?
不会。
为何?
你何时见过一个放火的人会吓着自己?
“先生,”罗毕拿着灭火器急急忙忙的从二楼奔下来。
“如何?”男人冷声询问。
“幸好火势不大,灭了,”罗毕话语微喘息。
身上睡衣被熏的黑漆漆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男人冷怒的询问声在这深夜显得有几分骇人,至少,罗毕是吓住了,他从未见顾江年深夜穿着睡衣质问过任何人,今儿是头一次,且主角还是自己。
他愣了片刻,稳住心神正准备回答时。
台阶上,睡醒的雪雪在姜慕晚的怀中喵了声,紧接着是咯呲响起,姜慕晚咬了口苹果,轻启薄唇开口替罗毕挡了灾,也险些将人送去见了老祖宗。
“我放的。”
霎时,四周一片静谧。
所有的声响都不见了,唯独剩下姜慕晚嚼苹果的声响。
莫说是罗毕,顾江年都僵住了。
本是焦急的眸子蕴着薄薄的怒火落在姜慕晚的脸面上,惊恐、不可置信、在他眼眸中轮番上演。
罗毕呢?
正下台阶的人一脚踩空,狠狠栽了下来。
跌倒在地的人没急着爬起来反倒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姜慕晚,跟见了鬼似的。
别人是放火烧别人家,她是烧自己家?
良久,这些情绪都化成了一句怒喝“你给老子疯了?”
姜慕晚依旧情绪淡淡“你不回来。”
“我不回来你不知道打电话?”顾江年爆喝声依旧。
姜慕晚动了动唇瓣“没脸。”
顾江年听闻这几个字,险些气笑了。
站在院落里叉着腰望着坐在台阶上啃苹果的“没脸给我打电话就有脸放火烧房子?”
顾江年险些要气疯了,望着姜慕晚恨不得把她提溜起来往死里抽一顿都是好的。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姜慕晚,”顾江年实在是忍无可忍,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开腔。
可坐在台阶上的人半分自觉性都没有,她仰起头,望着顾江年一本正经道“我没烧山,我烧的是自己家。”
罗毕
顾江年
此时的顾江年,真真是看姜慕晚哪儿都不爽,不爽,也付出了行动。
伸手将她怀里的白猫提溜起来丢了出去。
且抄起她手中购得苹果也甩出去了十万八千里“你还有心情啃苹果?”
“我饿,”她糯糯开腔,也不去看顾江年了。
下巴抵在膝盖上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可怜兮兮。
顾江年想,他真是日了狗了。
别人家的老婆是上房揭瓦,她直接跳过上房揭瓦,放火烧家了。
明明是尾冬的夜,顾江年却出了一身汗。
“起来,”他伸手将人从台阶上扯起来,往自己身前提溜。
一副气的要捏死她的模样。
“你就这么硬气?打通电话服个软能要了你的命?为了让老子先认输连家都敢烧?我今儿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弄死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