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答案,因为她觉得这样,很美好。
但是,并不是。
直到现在才知道,很残酷。
可是没有多久,她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没有去上学。
开门一看,原来是姐姐一个人跑来了,是那个说她没孝心的叔叔传的信。
这个时候有个姐姐,原来还是有用的。
母亲去父亲那里了,姐姐回去以后,年近60的外婆跑来了。
带她到镇上医院打了一针,说是出麻疹了。
然后将她用背带背着,像小时候一样,背回了家。
她的头脑很迷糊,但是清楚地记得,她的脚一搭一搭的,甩在外婆的脚弯里。
她都九岁了,她就只有那么长。
她回家休息了一个月,不能吹风,天天吃猪的胰腺,连铁。
据说,那是个好东西。
一个月之后,她戴着帽子,弱不禁风地回学校了,那个同学又嘲笑她的帽子。
没多久,就是期末考试,但是她还是考了全班第三。
她只好说她是狐狸变的。
期间,她挨过一次狠狠的打,那是父亲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打她。
母亲过40岁生日。
她20里以外的娘家老家,来了很多亲戚。
她想留下来吃晚饭,她不想当天去上学。
父亲说,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她转到镇上最好的小学,她却不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对不起自己要走那么远的路的脚。
就只差没有明说,如果不好好学习,就只有像那些亲戚一样,要挑大粪了。
她还是不想去,父亲就开始打,她第一次那么倔强。
外婆实在看不下去,将她搂在怀里,说她还只是个孩子,如果父亲要打,就打她好了。
父亲谁也不听,还是打。
她拔腿就跑。
她跑了三里路,父亲也追着打了三里路,边跑边打,直到两人都再也跑不动了。
那一天晚上,她算是留了下来。
但是第二天她四点钟就要起床上学,偏偏又下起了雨,羊肠小道无比湿滑。
父亲穿着雨衣,背着她。
她趴在父亲的肩上,打着手电筒,支着雨伞,感觉到了父亲肩上冒出来的,一股股热气。
那是一个男人,正当壮年,充满了阳刚之气。
他的肩上,既要背负孩子,也要背负家庭。
父亲将她送到了,她以前住的那一间小黑屋那里,就回去了。
再往上,就是街面了,天也朦朦亮了。
她支着父亲给她的伞,向学校走去,那是一把黑色的,质量很好的伞,是他单位发的。
上街以后,到学校还要走三里路,布鞋全湿了。
实在是这一顿打,让父亲伤了心,他争取调到了另外一个小站。
那里的教学质量比老家的村子里好,而且只需要走40分钟。
父亲花了20元,给班主任买了一条床单,她说那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床单。
她九岁半了,她三十九斤。
她在那里学习了,白居易描写庐山的《大林寺桃花》,并且从地图上知道了,有一个省叫江西。
那里是鱼米之乡,才子之乡。
六一儿童节游园活动,一个男老师一下给了她三张游园票,可以换小礼品,然后捏了一下她的脸。
她恨了他一眼,将游园票扔到了地上。
有个男生很快地捡起了它,然后,很好奇地看着她。
母亲从小就教她,不要让任何男人碰她。
除去这一点点小的不愉快,她有很多很多的乐趣。
她在校园里悄悄种了一棵老家没有的小白杨,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