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脸上,孩子不敢哭出声,只拿一双眼睛用力的看向他的母亲,看得梅子心里又害怕又担忧。
等到巴三把饭吃完了,梅子赶紧扒了两口饭菜就收拾,她端着碗和盘子往灶那边走,把东西放到土台子上,一转身就对上巴三那又阴狠渗人的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
巴三连下狠手,咬牙切齿的看梅子倒在地上,抬手拿刀割了绳子,孩子掉在地上,哭着爬起来爬到他母亲身边去摇瞪大了眼没有动静的母亲,刚哭出两声,嘴就被巴三捂住。
做完了这一切,巴三把身上染了血的衣服脱了,拿着灶台还剩的水匆匆洗了脸和手,还抹了下头发,走到屋主的屋里翻箱倒柜找出男人的衣服穿上,又弄了几件打了个包,然后满山找藏钱的地方,最后终于在床下的地里挖出来一个陶罐子。
他把里头的铜板大洋都倒出来,大致数了数后分成数分,撕了衣服打成一包一包往身上藏,最后藏了包放到放衣服的包袱里,这才不舍的看了下菜刀,把包袱一卷背到身上,走到门口拿了门栓,站着贴门听了好一阵,听到外头像是莫得人走动,这才闪身快速出了院,带上院门后把伞撑起来往下倒,挡住脸,迈开大步就往巷子去大街的那头走了。
他走了三四十米,隔壁院子的大婶屋里就开了门,大婶跟她男人站在院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喊“梅子,在屋里莫?你屋里不方便,我屋男人帮你们挑个水,要得不?”
她喊着,手下的门板顺声吱呀受不住力往里退开了一条缝。
大婶子奇怪的道“人出去了?怎么莫关门?”
她男人催她“再喊两声,看莫老七两个是不是真的要挑水,不要挑我就去推水卖了。”
大婶子于是又扯开喉咙喊起来,巴三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