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影交杂在一起;
只见张妙娘突然从袖中甩出十几根飞针,这些歹徒一时不防,顿时应声倒地。
此时酒楼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碟碗粉碎,掌柜和跑堂的小二都躲在柜台里,掌柜此时悄悄吩咐小二去报官,然后小二就匍匐出门,飞似地逃走了。
而张妙娘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歹徒,轻蔑地笑了笑,然后就飘然向方留壹走去。
此时的方留壹已经是惊慌失措了,他连连后退,此时也没了原来的嚣张气焰了。
他声厉色荏地说道:“你等何人,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泗州方家的大少爷,方家的关系通了天,你要是惹了我,你等绝对走不出泗州城。”
此时张妙娘闻之就停下了脚步,似乎是一副逡巡不前的害怕模样。
方留壹一看张妙娘的举动,就当她被他的话吓住了,便又气势昂扬起来,又恢复了二世祖的做派。
他的色胆又起来了,他色眯眯地调笑道:“美人怕了吧,只要你从了我,我就原谅你了,本少爷一定让你快活得欲仙欲死的,让你领教一下本少爷的床上功夫。”他又说了些污秽不堪的淫词。
张妙娘一听也不生气,然后就向他骚姿弄首起来,接着向他抛了个媚眼,给了个绯闻,然后就款款深情地向方留壹走去。
孟鸣看到此状,觉得张妙娘肯定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个二世祖要吃大亏了。
只见张妙娘向他娇滴滴地说道:“公子,莫要吓奴家了,和您相逢就是缘分,我此时也是浮水之萍,时时顾怜自盼,不如就跟了公子吧,还希望公子怜惜奴家。”
方留壹此时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就色心大起,就不可耐地要向前搂抱张妙娘。
张妙娘就巧笑连连、惊叫不断,然后扭身躲过了方留壹的熊扑,然后就向他身上快速拍了几下,好似再点穴一样。
此时方留壹就像被定了身一样,顿时站在那里不动了,还保持着熊扑的动作。
张妙娘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施为时,就听外面脚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大队的人马赶过来。
门外就听见一声高喊:“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州府捕快,有人举报你们聚众酒后斗殴滋事,抓紧罢手,接受我们的锁拿。”
此时酒楼的大门“嘭”的一声,猛地被人踢开,就见冲进一群捕快,大约有十几个 人。
这些捕快服装一致,都头戴交脚幞头,圆领绿色长衫,领口、袖口、下摆都有暗红色镶边,前胸后背都各绣了一个红色圆圈,里面都绣了一个红色“捕”字,腰间一紫色束带;下身青紫色长裤,小腿裹行缠穿高脚长靴;腰挂表明身份的腰牌,怀揣铁尺、绳索。
为首的是一个年强男子,浓眉大眼,身体健硕,孔武有力,二十几岁的样子。
他长刀在手,看到屋里面的情景不禁目瞪口呆,一副出乎意料的情景。
他接到酒家报案,得报的消息是酒后滋事,调戏民女,但是眼前的情形颠覆了他的认知。
只见这个身着男装的女子,把这一大群孔武有力的大老爷们给放翻在地。
他又看到呆立当场的方留壹,他身体僵硬,面无表情,哑口无声,只有眼睛珠转来转去。
他就向前叫来掌柜的问话,掌柜的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此时方留壹正用警告的眼神威胁他。
他指着孟鸣和张妙娘,违心地说道:“这两位外乡人,酒后闹事;方公子热心相助,双方便达成一团,方公子被这两人控制住了。”
张妙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恶狠狠地盯着这个说瞎话的酒楼掌柜。
只听她声色俱厉地说道:“好你个掌柜的,竟然颠倒黑白,诬陷我 俩;莫不是欺负我们是外地人吧,你别忘了“外乡人也是过山虎。”等这事了了,我自会计较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