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捕快大都向着方留壹,于是就把孟鸣两人给围了起来。
但是那个为首的青年捕快就向前阻止道:“先不急着抓人,出来办案,要公正些,莫要只听一面之词,就先听听这两人的陈诉。”
孟鸣一听,顿时对那青年刮目相看,就觉得他就像是污水中的一股清流,难能可贵。
他和善地向孟鸣问道:“我叫李兆信,添为提点刑狱司的典吏,二位可有话说,可有申诉?请如实告来。”
孟鸣就把刚才的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李兆信一听就明白了,再说他也知方留壹在泗州的名声狼藉。
他觉得眼下案件的真正苦主就是眼前的这两人,如何处置他有些为难,他就在酒楼的大堂里踱来踱去。
此时他一时看看孟鸣和张妙娘两人,一时又看看方留壹一干人等,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最后他跺了一下脚,甩了甩衣袖,牙一咬,胸一挺,像是要做出决定。
他呼了一口气,然后沉声说道:“此事双方都有责任,但是没有引起严重的后果,就不追究双方的责任了;但是给酒家带来的财物损失要双方赔偿。”
方留壹对李兆信的裁定结果不满意,就着急地哇哇直叫,但是看到张妙娘威胁的眼光,顿时就蔫了下来,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他当即赔了酒家三十两银子。
孟鸣也接受这个意见,就也赔付了酒家相同数额的钱财,只是张妙娘恨酒家的首鼠两端,颠倒黑白的举动,不屑于和酒家说话,于是孟鸣就把银钱交给了李兆信处理。
最后孟鸣和张妙娘就要离开,不愿在这里待上片刻。